大夫清理了一个时辰,承安侯就叫唤了一个时辰。
承安侯本来疼得一夜没睡,现在又叫唤了一整个早上,等大夫上完药之后,他嗓子哑得声音都出不来。
大夫忙完后,满头是汗。
孟氏焦急问,“大夫,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回夫人,侯爷伤得比较严重,眼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大夫抬手擦了擦汗,“还要看之后会不会发热,伤口会不会化脓。如果能挺过头三天,一般就还好。”
听完大夫说的,孟氏感觉头都晕了。
床上的承安侯已经睡着,孟氏看着承安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能让皇上如此生气?
具体的原因,还是等江云帆醒来后,大家才知道。
不过江云帆醒来时已经快傍晚,他把大家召集到正院,再让人关了门。
昏黄的烛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心慌。
江云帆一脸疲惫,尽管醒来的时候吃了碗混沌,但他还是不太舒服。
他揉着眉心道,“最近太子一党捣鼓着想让两位王爷去封地,父亲也是其中一个。但他们把皇上逼得太紧,又被两位王爷给下了套,要不是昨日我去的及时,父亲就要中了圈套。”
停下喘口气后,江云帆看向江云康,“这事还得多谢三弟,如果不是三弟从徐世子口中得知消息,父亲今日也要在牢中。”
承安侯一直极力支持太子上位,之前还让江云帆跟着一起。但江云帆觉得太子太过平庸,未必是其他王爷的对手,而且参与夺嫡这种事,实在太冒险,万一压错了,就要满门抄斩。
江云帆劝不动父亲,只好小心留意。
但他最近事务太忙,忽略了父亲的动向。太子也知道面对两位王爷的夹击会很艰难,所以想找几个人去皇上跟前试探一二,而承安侯等人就是太子的棋子。就算承安侯他们惹怒皇上,对太子来说影响也不大,因为承安侯官职一般,太子有太多这种棋子。
好在他提前拦住父亲,好说歹说才拦下要去劝谏皇上的父亲,这才不像其他几位官员下了大狱。不过父亲之前跟着参与了其他事,虽然逃过牢狱之灾,却被打了五十大板。
夺嫡的事情比较复杂,江云帆就不说给家人听。
他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沉声道,“父亲这次的事,就是前车之鉴。大家应该都明白,一旦夺嫡压错了,便会全家覆灭。皇上的态度模糊不清,如今谁都看不清皇上的心思。既然我是你们的大哥,我就要管好你们,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去和两位王爷或者太子接触,不要怪我心狠不认人!”
江云帆很少放下脸说那么狠的话,众人都不敢接话,直到江云熠点头说明白了后,其他人才跟着附和。
其实大部分人看到承安侯身上的伤就怕了,光是一个下午,承安侯就睡睡醒醒,哭喊了好几次,让人听着就心里打颤。
事情发生得突然,众人心有戚戚,都老老实实地回去。
江云康牵着林氏的手,发现林氏掌心有汗,轻声问道,“娘子可是怕了?”
“我觉得好可怕。”林氏不懂夺嫡的事,在她以前的认知里,皇上已经立过太子,那以后一定是太子登基,没想到其他王爷还会争抢皇位,“我没有进屋去看,只是在外边听到父亲的呻吟,便觉得心慌。”
“三爷,父亲这次被罚,我们侯府是不是要走下坡路?”
“不至于。”江云康听完大哥说的,心中便有数,压低音量道,“其实父亲被罚一次倒好,不然父亲一味地参与夺嫡纷争,越到后面越难抽出身。到时候只要太子输了,我们全家才是彻底完了。”
走进三房的院门,江云康这才恢复正常说话,“但父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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