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显露的疲态毕露。
她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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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便是长雄关。”一路披星戴月,陈侯看到城门时差点哭出来,他在离城门还有一截距离的时候翻身下马,一边前行一边喊道:“列祖列宗保佑,暨,回来了!”
叶舟在马背上看他哭嚎,忍不住说:“陈侯还是先入了关再哭吧。”
陈侯吸吸鼻子,重新上马,带领士卒们奔赴城门前。
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这里,叶舟走的身心俱疲,倒不是有人给他找麻烦,而是这里的路实在太差了!甚至不能叫路,他在马背上被颠得怀疑人生,要不是觉得丢脸,他甚至想和孩子们一起坐在马车里。
晚上休息的时候以后甚至会让邹鸣帮自己按按后腰和背。
至于屁股——他还是不好意思叫邹鸣帮自己按,只能自己来。
大腿内侧的皮也磨破了几次,上了药膏后虽然好的快,但反反复复,依旧痛苦。
但叶舟也不抱怨,只能咬牙挺过来,一边硬挺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干嘛非要骑马?坐车不好吗?当时就该多买几辆马车。
有防震,路再差,也不会抖到哪里去。
他和陈侯一起骑马到城门口,陈衍先行一步,他拿着陈侯的腰牌走到城门前大喊:“君上归国!还不速速开门放行!”
很快,城墙上传来喊声:“休要胡言!君上薨逝,已由左徒大人扶灵送归,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着我陈国兵服?!”
陈衍一愣,陈侯也愣住了。
他数月未归,国内以为他死了倒也正常,可他好端端的在这儿,怎么尸身就先回来了?
陈衍大吼:“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此乃君上腰牌,君上就在此处,你瞎了吗?!”
守关卫兵倒是毫不当回事地喊:“我又不曾见过君上!再说了,我不信左徒大人,难道信你啊?”
“叫张榕过来!”陈衍又喊。
卫兵:“你等着!”
叶舟问陈侯:“有人害你?”
陈侯脸色沉重,他在片刻沉默后说道:“恐怕是朝中有人想趁此机会把持朝政。”
“你夫人?”陈舒问道。
陈侯摇头:“不可能是她,她是公卿之女,母族乃我陈国第一大族,若要权力,我儿乃她所出,已是太子,况且,有我在,她还能不受母族辖制,没了我,她即便成了太夫人,手中实权恐怕也没有我在时多。”
陈侯倒是不谈夫妻感情,只谈利益关系。
但正因为如此,陈舒才相信他的话,她又说:“如果他们不放你进去,你要怎么办?”
总不能带人打进去吧?自己打自己?那陈国就真成笑柄了。
国君被“被死亡”,还带着残兵攻打自家的关隘,怎么想都离谱。
而且士兵都是听令行事,把守城的士兵杀了?那也是削弱自己的战力。
陈侯紧皱着眉:“此处守关大将乃我昔日好友,他应当不会叛我。”
陈侯叹了口气:“倒是得劳烦仙人与我一同等了。”
叶舟:“没事。”
不就是等一等吗?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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