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上用场。
虽然陈国有五万兵丁,但骑兵不足一千人。
好马难得,骑兵更难得。
“鲁国骑兵便是效仿胡人,鲁公亲自胡服骑射,才养出了数千骑兵,此中艰辛不足道也。”陈侯笑着说,“若是能造出马鞍马镫,咱们也就不必羡慕鲁国了!”
陈衍脸上也露出笑来,他虽然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好歹自幼长在军营中,比起陈侯,他更清楚马鞍马镫对骑兵的重要性。
骑马不难,难得是如何在战马狂奔时依旧稳坐在马背上,难的是上了战场如何在马背上作战。
各国都知道骑兵重要,可各国都解决不了这些难题,因此上了战场,骑兵反而派不上多少作图,最多,也就是去前方探路。
陈衍心里高兴:“这次遇难,倒是收获颇丰。”
陈侯点头,不过他很快叹息道:“也不知我走了这么久,夫人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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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足雕花云纹漆几被一脚踹翻,连带着漆几上的青铜壶也跌落地面,咕噜噜滚了几圈,撞到墙根时才停了下来。
侯夫人喘着气,她脚踩在被踹翻的漆几上,脸色通红的朝外大喊:“叫左徒来见我!叫他来见我!囚禁国君夫人,他要如何!他要如何!”
宫女被吓得呆立在一旁,呆了几息才迎上去,她双目含泪,紧紧抓住侯夫人的袖摆:“夫人!夫人!您要保重啊!公子!对!公子,您想想胜公子!”
侯夫人这才冷静下来,憋着的那股气卸掉以后,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茫然的跌坐到地上,她看向宫女:“我儿……我儿如何了?左徒那个老匹夫!他想,他想挟我儿以令群臣?君上的梓宫还在扬中宫内,我夫还未下葬,新君如何即位?!”
“我父呢?我父还未进宫?”侯夫人看向宫女。
宫女已然落泪,她声音艰涩:“老大夫……老大夫得知君上薨逝,已于昨日,随君上而去,卒了。”
侯夫人愣在那儿,不过半年,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亲。
在这后宫之中,她无人可依傍,连儿子都被抢走,身边剩下的不过是宫女寺人,她的母族被拦在宫外。
从左徒扶灵回来以后,她便被困在自己的宫室中,一个朝中亲族和臣子都再未见过。
“左徒……左徒赵穆,狼子野心!狼子野心!”侯夫人悲哭,“君上!君上你信错了人啊!你姓错了人!”
侯夫人突然打起了精神,她如今无人可靠,幼子还在左徒手中,她死死看向宫女:“你叫丑奴来见我,避着人,别叫其他人看见。”
宫女立刻点头:“奴奴这就去。”
“不用去了!”殿门外传来洪钟一般中气十足的人声。
老者鹤发鸡皮,他身后带着亲信甲士,脸上含笑,甫一进门便看到了一室狼藉,一脸可惜地叹道:“夫人对老臣准备的东西不满?这漆几可是魏国商人送来,若在外,可值百金。”
侯夫人披头散发,她怒瞪双眼:“呸!你个老匹夫!你怎么还不死!你将我儿还我!”
“夫人慎言。”甲士看着侯夫人,出声警告。
侯夫人大笑:“好,好啊!左徒如今独断朝纲,还要来找我这个寡妇的麻烦?”
左徒赵穆轻轻摇头,长叹一口气:“君上虽然罹难,然朝政不可荒废,新君尚未即位,自然需要老臣等忠心之臣辅佐,夫人何必将臣等看做乱臣?有夫人管束后宫,老臣安稳前朝,便能叫太子即位后万民归心。”
“夫人切勿因一时悲痛,做出不义之举。”赵穆一脸悲痛惋惜。
侯夫人大笑:“左徒好口才,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要挟我?!赵国不要的东西,君上不过是看你老迈,给你一口饭吃,你不思报恩便罢了,竟然用此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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