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换谁统帅都难以服众,更难在短时间内立威。
尚在朝中的武臣,其中两位军侯已然年迈,并不适合上战场,另外几位则是世袭根本就连战场都没上过,这些年来也只在十三省外爆发饥民暴动等时被指派去镇压,即便是去镇压,也绝不会亲自上阵,多半都是带去的军队里将领带兵镇压,他们则在营中舒舒服服的坐着等结果,镇压完后再回京以此为军功领赏。
别说是他楚岳峙麾下精英中的精英沧渊军不服,便是寻常的皇军都不可能听那几个世袭军侯的指挥调派。还有几个武将,在宫变时虽然选择了站在他这边,但在军中的声望不足,能力上也同样有所欠缺,虽作为将军可以领兵,却不能作为统帅统军。
打仗最重要的,人望与谋略,能一统三军并根据实际谋略制敌方能打出真正的胜仗。
可放眼大蘅国上下,根本没有比他更清楚应该如何调兵遣将统军应敌的将帅,也没有哪个军侯武将能镇得住沧渊军与皇军。
“陛下,文渊阁大学士皇甫良祯求见。”王忠在殿外通报。
楚岳峙正看着新来的军报,准允道:“让他进来!”
傅行云在登基大典后便以皇甫家仅存独子的身份承袭了皇甫琅舒弃文从武前的大学士之职。大学士是官职而非爵位,本没有承袭一说,然而因情况特殊,皇甫家在登基大典后便被大赦,正与司家之案一同平反复审,傅行云也就被楚岳峙以朝中缺乏贤才为由任命了文渊阁大学士之职。
至于原来的文渊阁大学士,也不知是不愿意承认楚岳峙为帝还是另有隐情,在登基大典里便已上奏称自己年事已高再无力担当重任为由辞官了。
傅行云穿着一身官服进殿,身上便也再看不出作为死侍时的影子,他进殿后先向楚岳峙端正行礼:“臣,参见陛下。”
“免礼。”楚岳峙合上军报,道:“边境丢了一座新城池,士气受到重创,难保不会再丢一座城池,加上山海关遭到重攻,必须马上派人领兵前往支援应敌。”
傅行云道:“臣已与兵部尚书赵宾以及五军都督府的都督陆恺仔细看过各地兵力分布,如今可马上调动的兵力共计十八万,屯田军五万,陛下的沧渊军分别驻守重要关口,可酌情调配八万,还有……”
“没有了,其他地方的军队不能调动,远调太过花费时间,且将士长途跋涉过后也已非最佳应战状态,把远调的将士送上战场等同直接令他们送死。”楚岳峙走到令人从原来的安亲王府取回,如今已在御书房挂起的地图前,道:“朕这几年就一直在注意着燕凉的动向,此前就一直在担忧燕凉会起兵,如今果真就如朕所想,这燕凉已经按捺不住了。”
傅行云正欲开口说话,殿外的王忠再一次通报道:“陛下,司公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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