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在为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也不必顾忌!”
将白玉观音从楚岳峙掌心抽出收入护领中,司渊渟揉了揉楚岳峙温软的耳垂,道:“你这样霸道,倒是越发有帝王的样子了。”他是知道的,楚岳峙这些天与群臣议事,很多事都是反反复复地议,往往议着议着便成了大臣互相拉扯不下,最后也没能议出个结果来,楚岳峙从前统领皇军却更多是他说一不二军令如山,与军师参谋战事推演也不会有那么低效无用的争执,这一连数日都在忍受群臣再加上各种繁琐的礼节,楚岳峙难免心中窝火憋气却无处发泄,每日回来撷芳殿也都是累得什么话也不想说地将自己收起来偎入他怀中。
楚岳峙才刚刚继位,自然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只不过他到底与那楚岳磊和老皇帝都不一样,即便再上火也是自己忍着,生是把自己憋得口中都生了溃疡。宫人们本是诚惶诚恐地服侍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结果却发现这位新帝只是时常冷着脸偶尔眼神吓人,可实际上快一个月了连一个宫人都未罚过。
“你想我去,我随你一同去便是了,与群臣站在一起仰望你,也是一样的。”眼见时辰快到,司渊渟不再多言与楚岳峙牵手出殿。
登基大典开始之时,夏志轶率礼部众官员分别前往天坛、先农坛以及太庙告知天地宗社。时辰一至,钟鼓鸣起,洪亮的钟鼓鸣声响彻整个皇城,早已在准备好的楚岳峙身穿金黄色衮服前往奉天门,在奉天门进行祷告祭天。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在洪胪寺官员的引导下,经过金水桥进入皇城,早已等候多时。
在楚岳峙登上奉天门时,百官进入午门广场,且以文臣在东而武臣在西的规制分别列于御道两侧。
而司渊渟,在百官到来之前已然站在午门广场的最前方,百官见到他的时候皆是一怔却也未有在面上表现太多,但见他身上已不再穿着斗牛服,只一身素净至极的白袍,分明突兀不合礼法,可他却坦然处之,仿佛他此刻如此装扮在此是最正常不过之事。
没有人敢对此有异议,司渊渟能在他们之前就站在此处,便说明那是楚岳峙准允的,既然皇帝都已准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也就没有必要在这登基大典上自找麻烦。
司渊渟在楚岳峙登上奉天门后便跪下,百官也随之下跪。
看着楚岳峙高高在上的身姿,众臣臣服,他们看得清楚楚岳峙登上奉天门时的步伐有多沉稳坚定,那是上一任皇帝登基时不曾有的震慑人心的霸气,他们知道,大蘅国会迎来全新的改变。
祷告进行许久,等楚岳峙与夏志轶等礼部官员完成繁复的祭天仪式之后,才终于走下奉天门前往太和殿。
当日宫变时遭到血洗的太和殿内外早已被清理得焕然一新,无论殿内还是殿外的月台与丹陛都没有留下半点宫变的痕迹,大臣们依照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太和殿,司渊渟仍是走在了最前方,与端坐在龙座上的楚岳峙四目相交时,司渊渟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稍纵即逝的笑便被楚岳峙看在了眼底。
面对群臣,楚岳峙面目肃然,只有置于膝上的手不易察觉地因司渊渟的那抹笑悄然蜷缩了一下。
新任司礼太监是那小太监王忠,他手持诏书站在阶下扬声宣读,之后,象征着最高皇权的玉玺被呈上,至此楚岳峙正式即位为大蘅国的皇帝。
楚岳峙在大臣们的叩拜中走下御座,手持玉玺走出大殿,于丹陛之上接受殿外不够品阶进入大殿的百官与士兵的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拜臣服之声再次响起,与宫变结束时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将楚岳峙称作了“吾皇”,这是真正承认他已即位为国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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