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小丫头刚开口说话,他得顺着她:“你还是叫我‘沈哥哥’吧。”
左当归迷糊地“哦。”了声。
沈持喂完史玉展喝药,挪到屋里的书桌上去看书, 今夜他要照看这小子,看来没觉睡了。
左当归端正地坐在床边,谁来叫也不走。
到了夜里,外面又发动进攻,这才听说王膺醒了,一醒就直接拉了百石的弓,表示自己老当益壮。定要拿下左司土司。唉,老匹夫确实难杀。
沈持走出去到宣抚司府的高处望了望,战况激烈,他在心中道:照这样打下去,不出五三日左氏土司就要战败。
他惆怅地回到屋中,听着不远处的兵戈声,沈持呆坐到三更末,左当归伏在史玉展的床边睡着了。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屋子里的另一张小床上。他则躺在史玉展身边,间隔一炷香的功夫摸一摸那小子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到天大亮的时候,外面的兵戈声暂时熄了,沈持起身洗了把脸,又去坐到书案前。
天光大亮后,史玉展在浑身的剧痛中清醒过来,他试着掀开眼皮,看到屋顶左氏土司独有的雕梁画栋,他呼啦一下想坐起来,又因为太疼而喊了声,又倒下去,眼珠滴溜一转:他这是活着还是死了呀。
他又抬眼一望,看见沈持坐在屋里的书案边,一手托腮,半眯着眼,没有睡,在发呆,于是轻唤了声“姐夫”。沈持听见呼喊,缓缓看向他,眼睛陡然睁大:“你醒啦?”史玉展瞧了瞧浑身上下:“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沈持叹了口气:“我当初跟你说的话,你忘的一干二净,非要去做这种鲁莽之事。”
登时唐僧附体,絮絮叨叨来了一番说教。
史玉展挠挠头,懊恼地说道:“姐夫,这次是我做错了。”沈持白了他一眼:“你还知道错了呀。”
史玉展:“我射了王膺老匹夫一剑,他死没死啊?”
沈持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在你醒来之前,外面还在打仗呢,想来王膺已经康复了吧,这回我们打不过他了,他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史玉展一侧身疼得直抽气,他看到了睡在一旁小床上的左当归,用眼神问沈持:苦当归怎么在这里? ??????????????í????u?????n??????Ⅱ???.???????
沈持说道:“她昨夜喂你喝药,后来就趴在这儿睡着了。”
史玉展叫了声“苦当归”,小丫头没醒,他又问:“姐夫,那我们打不过还不跑吗?你是不是向我姐求援了?”
沈持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你姐不能离开鹤州府,若他抽兵出来,大理段氏再派一股兵力去攻城,鹤州必定失守。鹤州一旦失守,黔州府也难保万全。后果不堪设想。你姐只能按兵不动。”
“哪怕我和你都被困在这里。”
守住鹤州府是史玉皎的使命。
史玉展看看他,又看了左当归一眼,用不想死的眼神说:“姐夫,你想办法呀。”
沈持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好笑,终于有件让这小子害怕的事了,但他说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他有个主意,只是还没到时候说出来,没到时候也不管用。再等等吧。
左文嫱来看女儿,顺便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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