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来气,抬手一个软枕丢了出去:“你别晃来晃去了,看的我头晕。”
顾深几乎是立马停了下来,然后三步两步走过去,抬手便要摸谢予灵的脑袋:“你哪儿不舒服……瞿大夫,他说头疼,快给他瞧瞧啊!”
“……”谢予灵对天翻了个白眼,一掌拍开顾深的手,简直气的说不出话来。
瞿大夫看着王爷这草木皆兵的敏感样儿,一时忍俊不禁,有些沉重的心情都跟着朗阔了许多。
说来陛下除了脾性大了些外,变化也不算多,倒是王爷那智商,似乎是直线下降了。
瞿寂山看着顾深俊美绝尘、又英明神武想的面庞,脑海里极不和谐的飘过了“一孕傻三年”这几个大字。
“我回去写个方案,陛下照着上面的做,药膳配合着适量的运动,平日少吃多餐控制饮食,还有就是……房事方面也不需刻意节制,适量的话,反倒对到时候的分娩有益。”
谢予灵原本还认认真真的听着,到了最后一句时,却是瞬间石化,这种事情被一个外人如此说出来,就他那别扭内敛的性子,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不过咱们王爷倒是表现的很平静,在瞿寂山话落时,甚至说了一句:“本王都记下了,今晚就开始实践。”后面一句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瞿寂山:“……”
谢予灵:“…………”
顾深笑的坦荡,很自然的谈论起其他的话题:“若是可以的话,本王想请瞿先生在此暂住,等到陛下产子之后再行离开,您看可行吗?”
瞿寂山正了正神色:“老夫正有此意啊,陛下现在这身子,我也不放心离开的。”
“如此真是劳您费心了。”,这人为谢予灵安胎,不为名也不为利,却能如此的费尽心思,这拳拳之意,饶是顾深再不识人情,却也打心眼里觉得感激。
瞿寂山起身整了整衣襟,转而就要离开。
顾深亲自将他送到门外,又吩咐福安道:“带瞿大夫去泽福殿,好生伺候着,切不可怠慢了。”福泽殿就在他们住的华清宫旁边,是这皇家行宫里除去华清宫外最好的一处宫殿,顾深事前就让人被好了一切,可见他对瞿寂山是真的很重视。
福安恭敬应了一声,然后领着瞿寂山离开了。
……
谢予灵这一胎,终是未能等到足月,第八月初的一个早晨,顾深还在床上酣睡,突然被一阵痛哼惊醒。
他猛的睁开眼睛,偏头便看到谢予灵身子在一旁蜷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腹部,光洁的额头有大颗的汗水滴落,身下的床单,被一团浑浊的湿润晕染成了深色。
顾深吓的一下白了面色:“予灵,予灵你没事吧……来人,来人啊——”
福安听见顾深这失控的一声吼,手忙脚乱跑进来:“王……王爷,您么了?”
“快,去叫瞿大夫来。”
福安似乎透过屏风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焦灼凝重,他匆忙应了一下,然后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瞿寂山住的宫殿就在顾深他们旁边,是顾深为了方便特意安排的,这时候出了事情他来的也很快。
看过之后,当即便说道:“羊水已经破了,准备生产吧,不等再等了。”
严和先前经历过一次这场面,此时也不需瞿寂山吩咐,当下便出门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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