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适原很快站直了,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碰到你了吗,这又吓到?”
郁清弥再搞不清楚状态,也知道项适原这两天之所以出门,甚至和路人起冲突,并不是为了他和他的项目了。
但这也不该是他应该觉得被利用而失落的事。
“我说,我们去圣艾夫斯吧,有个展览想再看一次。”他喜欢的地方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
项适原对康沃尔不熟悉,郁清弥在手机地图上给他指了圣艾夫斯的位置和泰特圣艾夫斯美术馆的位置,项适原觉得很符合他的要求。
“你想坐火车还是开车去?”
项适原拿着手机查看几个地点之间的距离,郁清弥不够高,看得挺辛苦的,几乎贴着他的手臂。海风把信息素吹得几乎闻不见,郁清弥好像就没感到太大压力了。
“你有车?”项适原斜睨他一眼。
“租一辆呗,租车的现金还是够的,你不会被发现的。”
项适原有些想笑:“你这么尽心帮我谋划,你觉得要是被项胥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站得近,项适原低头只能看见小巧的发旋。
但是看郁清弥的反应,感觉直接可以听见他脑海里的轰响。
郁清弥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下意识抬头看了项适原一眼,又立刻无措地移开视线,还往旁边挪了一步。
项适原没想到郁清弥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冷酷如他都有点于心不忍。
“害怕了?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郁清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别吓唬我了,我都没心情做项目了。”
这种口吻,每次都在他面对无法解答的难题时出现。郁清弥此人,从不去设想最坏的打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与项适原的做事准则大相径庭。
郁清弥蹲下心不在焉地把各种奇怪纹样的纸都收好,纷乱的脑海里全是清早那个可怕的梦境,太阳穴突突跳着,睡眠不足引发的心悸似乎变严重了。
项适原将几个定位发给梁金,有什么事物被海风刮到他脚下,他俯身捡起来,是郁清弥那个全是鬼画符的笔记本。
他随意翻了下,郁清弥立刻着急喊道:“别乱看!”
不说还好,一说项适原当然忍不住要打开仔细瞧瞧,郁清弥已经扑了上来,但是他肯定没法从项适原手中抢走项适原不想给他的东西,只能踮着足尖攀在项适原的手臂上。
项适原很快找到了郁清弥不想让他看到的那一页,把本子反过来对着郁清弥:“这画的是我?”
郁清弥瞬间脸红了,但极力捍卫自己的应有权利:“老师要求我们每天写journal的,这只是普通的日常图文记录。”
看着他那认真得脸颊都微微鼓起的模样,项适原把本子扔回给他。“我说什么了吗?做贼心虚?”
郁清弥觉得项适原的眼神和语气都令人玩味,但他擅长应付的是廖梦思这种类型,对项适原看不透也感到棘手,只好装哑巴。
“收好,你觉得廖梦思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