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娶不起。”
江致深心中一沉,追问道:“殿下此话怎讲?”
萧衍垂眸,视线落到那把小巧精致的弓-弩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它,不答反问:“我这个太子被你江家欺压成这般,你若是我,又当如何?”
沈士怀怕搞砸了,忙提醒道:“殿下……”
萧衍瞥了他一眼,冷不丁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瞧舅父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我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乡野村姑杀英国公不是?”
这话听得沈士怀心惊肉跳,总觉得他那样子不可信。
江致深也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邪门,特别是当他拿起那把弓-弩对准他们时,他本能地躲藏到沈士怀身后。
此举把萧衍逗乐了,用逗猫的语气问:“英国公你躲什么呀?”
江致深硬着头皮道:“殿下莫要开玩笑。”
沈士怀也道:“殿下切莫胡来。”
萧衍似笑非笑。
那阴郁的样子令沈士怀心头不安,劝说道:“殿下心中不快,臣都知道,你若要责罚便责罚,切莫伤了和气。”
江致深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也跟着道:“老臣愿意领罚。”
萧衍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双方僵持了许久,沈士怀才硬着头皮打圆场,“殿下且卖臣一个面子,把这事翻篇了,如何?”
萧衍沉默地扔了个桔子出去,那桔子滚到二人脚边,一时不知其意。
“方才曹公公不慎打翻了杯盏,惹恼了我,英国公你敢不敢像他那般试试我的手气?”
此话一出,江致深的表情有些裂,懊恼道:“士可杀不可辱,老臣岂能跟那阉狗一般?!”
沈士怀也觉得过分了,忙道:“殿下开玩笑罢了。”
哪晓得萧衍一点都不给面子,又拿了一个桔子剥了起来,“若英国公不乐意,那便拿你江家的女儿来抵程烟的命,如何?”
“你!”
“二郎!”
两人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偏偏萧衍不知好歹,继续说道:“怎么,英国公不乐意?”
江致深脸色铁青道:“请殿下慎言,莫要忘了当初与江家的约定!”
萧衍斜睨他,“你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毒杀,我怎么知道你下次动手要杀的人会不会是我?”
这话把江致深气着了,怒目斥责道:“那是殿下不成体统在先,明明在孝期,却偏宠那乡野女,闹得满城皆知,像什么话!”
萧衍挑眉,“我明儿若又偏宠一个女郎,你江家是不是接着杀?”
“你!”
沈士怀头大如斗,“殿下说的是气话,英国公莫要往心上去!”
他一边稳住萧衍,一边拉江致深的衣袖,语气有些激动,“这事确实是江家输了理,那程烟再怎么说也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如今却被你们毒杀了,谁咽得下这口气?”
江致深急道:“可是……”
沈士怀打断道:“你这老儿服个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真撕破脸,江家一众老小都跑不了!”
江致深气得跺脚。
萧衍也不急着折磨他,就慢条斯理地吃桔子,甜津津的,阿烟应该爱吃。
江致深被气得够呛,放不下身段受折辱。
沈士怀再次劝说。
最终他为了江家老小硬生生吞了这口窝囊气。
那老儿恨恨地捡起地上的桔子放到头顶跪下,一脸屈辱愤恨。
沈士怀好言好语道:“殿下玩闹一番便罢了,莫要手抖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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