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
接下来的数天,一直无事发生。
萧绍依旧事务繁忙,却总是每日抽出时间盯戚晏吃饭喝药,坊间都传言二皇子桀骜不驯,然而戚晏面前,萧绍每每温声细语,从未动过火气,渐渐的,戚晏便没那么怕他了。
在皇子卧房的软榻上待的久了,每日好食好药的养着,即使头顶还悬着把铡刀,也难免生出了几分懈怠,整个人懒洋洋的,寒狱的亏空也补足了不少。
可再如何不愿意,这铡刀还是落下来了。
罪名已定,这日傍晚,宣旨的太监启程前往,宣戚晏奉旨入宫。
萧绍卡着时间差将人送回去,临到马车上,萧绍揉了揉爱人的长发,笑道:“我一月后来接你。”
按照惯例,行刑,修养,初步教导礼仪,差不多是一个月的时间。
戚晏点头,欠身行礼,真心实意的与萧绍道别:“好。”
他想,虽然不知如何得了萧绍青眼,但日后这宠侍的日子,大概不会太难过。
第375章 if萧绍穿到戚晏刚刚落难时4
戚晏很迷惑。
戚晏进了宫,被接引着入了蚕室,掌事的太监客客气气:“公子,您暂且住在这里。”
那是处独立的小房间,收拾的干净整齐,衣裳被褥都是新的,戚晏心知是萧绍的手笔,客客气气的谢过,又忐忑的问:“敢问公公,何时开始?我好有个准备。”
那掌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子,您只管住着,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却是绝口不提何时开始。
戚晏便极忐忑的住进了屋里。
他心中悬着事,吃不好睡不好,看着蚕室中人来人往,偶尔能听见隔壁的痛呼惨叫,又见掌事教导新人,握了把乌黑的戒尺,稍有不驯,便是一戒尺上去,裸露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印记。
随着时间流逝,戚晏越发坐立难安,然而三天,五天,这间小屋好像被人彻底遗忘了,他在屋中吃住,再没有人找过他。
第十天的时候,戚晏按耐不住,主动与掌事攀谈,作揖道:“敢问公公,我该做些什么?”
掌事更奇怪的看他一眼,等到日暮,居然捎了两本书册,一沓笔墨纸砚来。
“二殿下托我送来的,说怕您在宫里无聊,让您闲着没事看看书,写写策论。”
戚晏一愣:“写策论?”
掌事:“二皇子说,河东水患的,南郡旱灾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您要是无聊,都可以写一写。”
后世的时候,戚晏就很喜欢写策论折子。
他自个写完,自个上折子,再自个盖章批复,端端正正,流程一丝不苟,有时候萧绍想拖他上床,都被戚晏以:“折子还没写完,您先去睡吧,我等会再来。”敷衍过去。
萧绍每每挑眉,堂堂君王居然要和折子争宠,他就强行吹灭蜡烛,不顾戚晏的反抗将他拖上床,将戚晏弄的忘了这事儿,才算了结。
就是想到这里,萧绍才古古怪怪的提议,让戚晏没事干多写点折子。
——等和他好上了,就不许天天写了。
戚晏心思莫名,只能道:“替我谢过二殿下。”
他抱着书册回了房间,匆匆一翻,发现都是合他口味的,这些书册涵盖甚广,从杂家笔记到散文游记,其中不乏珍本孤本,简直像是二皇子调查过他的喜好,特意寻来的。
可是区区内侍,值得皇子这样耗费心思?
他不知道的是,前世萧绍与他同床共枕多年,他睡前喜欢翻书,翻的什么书,最喜欢哪几本,萧绍一清二楚。
一月中旬的时候,宫中出了见祸事。
戚晏某日半夜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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