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收回脾气,主要是有些羞愤,说:“我俩进去,我那会喝的有些微醺,他扶我进房间休息,给我倒茶送过来时,我俩手碰到了,以前没那种感觉,你懂不懂?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只是碰了个手指头指尖吧,感觉像是有电一样。”
“什么电?”刘戗问。
许多福:“你和王元孙第一次亲亲的时候,什么感觉?”
“麻麻地。”
“那就是电。”
刘戗恍然大悟,而后说:“那你真喜欢上严怀津了?你俩都有电了,你还问我什么?”
“诶呀你懂不懂啊,他比我小,我们一起上学,做朋友,他比我小三岁多呢,还是个小萝卜头,那么小一点。”许多福比划。
以前在崇明大殿上学时,他十岁,严怀津六岁,他后来十三四长个子,严怀津还是小小的像个小学生,当然了现在严怀津长高长大了。
刘戗就说:“严怀津现在不是长高了么,你到底说什么?”
“我老觉得我是变态。”许多福皱眉看了眼刘戗,又看了眼,最后一咬牙说:“我俩电完了,你知道吧,我竟然想亲亲严怀津。”他说这个话时,脸已经开始红了。
最关键的说了,剩下的就好叨叨了,许多福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他长大了,他还跟我告白,现在也样貌出众,但是我老觉得他还小,我也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万一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魔怎么办?万一我只是酒后乱性怎么办?万一我们俩相处下来,还不如做朋友呢,起码好哥们能当一辈子。”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刘戗听到最后一句,很是肯定说:“那不一样,我和王元孙要是做好哥们一辈子多可怕啊,我们俩还是要做夫妻做一辈子,你别乱说话。”
“你真是不懂。”
“当夫妻最好了,同进同退,我什么都跟他说。”
许多福瞥了眼要嘚瑟的刘戗,“打住,你去找王元孙说话吧,我自己想清楚。”
刘戗还是有点兄弟情在的,也没走,说:“我跟王元孙求婚那晚,其实我们俩都喝了酒,他手冷脸也是冷看上去心情不好,我本来要回家陪爷爷过年守岁的,但心里舍不得他,告诉我别走别走,我就学着你绘本里求婚那样——”
“知道,你双膝跪地磕了个大头,给王元孙拜年呢。”许多福接话。
刘戗:“……俩腿跪地和一个腿跪地没啥,反正我俩结婚了。”
“……”这次许多福没话了,也不顾左右言他了。
刘戗一看许多福成了哑巴,继续说:“你要是不确定是不是酒意的事,那现在你没喝酒,他也没喝酒,你一会去亲他呗。”
许多福:啊啊啊啊啊啊!!!!
他整张脸开始热了起来。
刘戗为什么能说的坦坦荡荡呢。
“其实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严怀津不一般。”
“那不是,我们俩那会就是好朋友。”许多福严肃强调。
刘戗:“我知道啊,大家都是小孩,谁说这个,我是说你俩能玩到一起来,就和我跟王元孙一样能打打闹闹玩到一起,你比他大三岁,但那会你脑子跟他差不多——哦,学问上你大严怀津多少岁都比不过。”
“滚吧刘戗。”许多福骂道。
刘戗不走,“他回乡四年,你就说说,班里还有过水军比赛,真说陪你玩,李泽几个也能跟你玩到一起,还有国子监那几个出头的。”
后来水军比赛两年一届,崇明大殿对打盛都城国子监的,更为热闹,国子监有几个出挑活泼的少爷,也能跟许多福说得上来。
“你和严怀津四年信不断,我还听说你躺到圣上御书房地板上打滚来着,你对严怀津真的很不一般。”
许多福神色认真,也没羞涩,说:“就是因为很不一般,我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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