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良和赵家生被晏瀚海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子里涌出。
如果兵力不足,朝廷也没有援兵,那首先送去死的不就是他们吗?不然为何千里迢迢将他们流犯幽州?
王才良颤抖着伸出手用手指指向自己,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们?
晏瀚海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周围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他们一动不动,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晏瀚海看着四周众人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安慰道:“也许事态不会如此严重,不必太忧心了。”
王晏瀚海的声音把王才良从幻想被拉去当人肉盾牌中唤醒,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晏瀚海的大腿哭喊着:“晏老,你救救我们吧。”
不得不说,王老大的憨傻是有道理的。
晏瀚海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想要把自己的腿从眼前人的手中挣脱出来。
“我有什么办法?如今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流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有办法,我孙女会死了?”晏瀚海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了是了,当初仅次皇帝的镇国公如今和他们是一样的流犯。
王才良松开抱着晏瀚海大腿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尽是失魂落魄。
晏修远看众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战场的绝望,忍不住说了几句,“一年后会不会打起来还不一定,大家不要这么悲观,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钟思洁悄悄问晏修景:“这里这么危险,我们还要将他们接过来吗?”
晏修景握了握她的手,“没事的,爹和大哥都在,承平也是一把好手,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再说了,你放心让他们几个小孩自己在外面吗?”
钟思洁想了想,虽然幽州不安全但至少家人都在,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第二日一早启程,流放众人已经没有初进幽州的高兴兴奋之感,人人脸上带着失望麻木,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官差到了姚安府。
王沉将他们领到姚安府后,见远远迎上来一人,“是流犯吗?”
王沉抱拳行了礼,“是负责交接的大人吗?大人怎么称呼?”
“我哪是什么大人,我叫陈勇,我前几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你们,今天可算等到人了。”陈勇爽朗一笑回答道。
“你将他们交给我,这文书你拿着,接下来你们好好歇歇就可以启程回京了。”陈勇从怀里掏出文书递给王沉。
王沉接过文书同他道谢便带着手下走了。
“你们跟我走吧。”陈勇对着流犯说了一句率先走了出去。
他们走了一个时辰,陈勇将他们领到一户人家面前,“等着。”他扔下一句话走了进去,丝毫不担心外面的会逃跑。
不一会,一个老者跟着陈勇走了出来,他介绍道:“这是这里的村长,你们以后在这里生活,记得听村长的话。”
陈勇先一步离去,村长见这么一大帮人,有些面露难色终究没有说什么,“这里是大山村,旁边就是云山,云山上猛兽很多,你们没事不要靠近,捡柴就在附近渐渐不要进入深山。”
“我们这个村子祖祖辈辈都是流犯,都是祖上犯了事被送到这里来。在这里的人三代以内不允许科考,有本事的人能够走出这个村子,这么多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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