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看了一眼,就悄悄离开了,回到之前的花厅,正好桑度也回来了。
听说姑苏来信后,桑度立刻猜到了结果,答道,“我日前去了郊外的白马寺,询问了里面的高僧,大师说立冬是个好日子,宜祭祀,过继,进酒。”
“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离立冬还有五六天,时间完全来的及,“需要请什么客人吗?”
这些规矩,桑语是完全不懂的。
桑度摇摇头,“有我和你应叔庆叔在,你再请一个京城户籍衙门的官员做见证,你的户籍不是改到内廷司了嘛,你两个弟弟也得放在京城。这样也好,他们以后科举就不用回姑苏了,免得来回跑费事。”
“还是要回去的,过年祭祀都是大事,等他们大一点,我肯定是要打发他们回去的,不能忘了根。”桑语摇摇头,本来过继就该回族里办的,只是她和两孩子年纪都小,长途奔波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而她作为县主,也不好长期住在外面,就比如春节,万寿节,千岁节,中秋等,宫里必定开宴,官员还得皇帝准许,而他们这是有爵位的,是必须得去的。
可以找借口不去一两次,但不能一年到头一次都不去。
就比如之前的中秋,因为桑语在守孝,就没去,但到了年底的年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脱的。
桑度提了几个名字,都是他这些天结交的文人,桑语记下了。
守孝的好处就是,什么大事都不能大办,所以除了桑度请来的那几位,也只有瑞王,顺天府尹下户籍衙门一位小管事,以及一位内廷的管事。
仪式也挺简单的,在县主府设了小祠堂,把桑疾往上几代先人的牌位摆上,焚香,念诵一篇祭文,然后说一些为了子嗣传承云云...要过继哪房哪个人名下的孩子。
最后就是鞠躬,上香,跪拜,再鞠躬上香,全程其实没桑语什么事,都是桑度在做。
两个孩子一直跪着,最后才挨个喊人,高祖,曾祖,祖父什么的。
最后再上完香了事,回到前院,由管家和桑度出面,招待那些人入席。
瑞王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其他人也不敢拦。
说实话,有瑞王在这里,他们喝得都不自在,走了反倒是轻松了。
瑞王的马车停在大门前,而桑语则等在大门后的回廊上,瑞王一过来,就见到穿着素白长袍,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女脸上带着笑,见到他后,笑意加深,缓步走到面前,柔声细语,“我就知道王爷肯定要走了。”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少女并没有变得陌生,反倒是更加熟稔。
瑞王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好不容易按压下去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他顿了顿,没有说话,刚刚喝下去的酒,仿佛黏合剂一样,让他说不出什么。
桑语没有在意,歪歪头,打量着轮椅上的青年,和初见时一样,君子如玉,温润而气度斐然。
不过桑语不再当他是笑面虎暗中防备,也并不真的相信这幅表象。
真的的瑞王,是极为淡漠的,不把这个世间放在眼里,也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或许这是没有希望之人的通病,桑语自己也是一样,只不过她多了一丝来自前世父亲的羁绊。
那一声声的活下去,每晚都萦绕在她耳边,让她即便觉得疲惫不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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