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教导孩子是乐趣,尤其这两孩子还乖巧懂事,但让自己长时间当老师,她也不愿意。
“县主您就放心吧,桑平嫂子在那里照看呢,她一向是个谨慎人。”兰芳笑着道。
桑语点点头,算了算日子,“姑苏那边的信也该到了,不知道族长他们是怎么决定的。”
“他们肯定是乐意的。”兰芳绝不相信他们不愿意让两孩子过继到老爷名下,更何况县主的要求并不苛刻,还允许他们以后把孩子过继过去。
“总归他们还有叔伯在,就是看在读书人的面子上,也要装作不情愿来。”诚哥儿的叔伯是他父亲的亲兄弟,即便为了不叫人诟病他们不愿意赡养亲侄子,也要反对一下的。
“族长会说服他们的,度老爷还留在这里,就说明他们确信这事一定能成,不然早就回姑苏了。”兰芳道。
这是真的,重阳节这么大的节日他们都没赶回去,就是确信这事能成,这才留下的。
说曹操曹操到,桑语这边刚念叨完,外面就传来脚步声,是兰秋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县主,是姑苏老家那边的来信。”
桑语结果,拆开一看,信里问候了她的近况,并对她帮助族里获得圣旨敕封表达感激,最后说到了过继的事。
七房诚哥儿大伯答应了把两个孩子过继,不过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桑庐留下的家产要封存,留给以后过继回去的孩子。
这都是小事,那点子家产桑语不放在眼里,但既然人家通过这种方式,表明自己不觊觎过世兄弟的家产,她也不会说什么。
拿着信,桑语穿戴好外出的衣物,去前院找桑度等人,商量着怎么举办这个过继仪式。
族里那边其实已经办好了,诚哥儿和谚哥儿的名字已经写在了桑疾和桑李氏名下。
但桑语这边,因为她朝廷敕封的县主,还得上报一下,然后取一个吉日,正式举办仪式。
桑度是个文化人,文化人的通病,喜欢诗情画意,喜欢登山和参加诗会。
桑度闲在没事,也经常出门,越是下雨天越喜欢,桑语找过去的时候,他并不在。
询问了下人,知道他是约了友人喝茶,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于是桑语去了两小家伙上课的书房,透过半阖的窗子,看到范先生正教导他们运笔,画一朵简单的花。
范先生是正统的文人,琴棋书画都很不错,而且在他看来,这些陶冶情操的东西,某些方面来说,比经史子集更重要。
读书科举要深研四书五经和八股策论,但一个劲地只看重结果,而不是培养心性,那也不是文人修养。
桑语对此不发表意见,她一个现代人,应试教育长大的,也曾羡慕别人的精英教育,但那不是家里没条件嘛。
现在这条件说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两个孩子真的要出息,还得他们自己考中科举,不然也就一普通读书人。
但实际上,桑语对他们并没有寄予多大的期望,他们考中了是为了自己,考不中也是他们的人生。
桑语已经为自己的人生作出了努力,多了两个考中的弟弟,那也不过是添砖加瓦,不决定本质。
所以桑语让两个孩子自己选,他们要愿意,就多学一点,要是不愿意,那了解基础后,也可以放到一边。
不过可能真的是文化氛围熏陶的结果,这两孩子都学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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