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司马松马上跪下来,他说道:“父皇,儿子无能,儿子在秦藩这些年没做好一个塞王应该尽的本份。此回秦藩被蛔蛔族这等胡人蛮子攻陷,是儿子对下面管教无力。”
秦王司马松马上的认错,他是认的一个干净利落。
“秦藩失陷,你有罪。东宫你大侄儿殁了,你就没什么对咱讲的?”干元帝再问一话。
秦王司马松听着父皇这般问,他抬头,他是满脸疑惑的神情。他说道:“儿子无能,儿子一直害怕秦藩失陷一事被父皇责罚。大侄儿殁了,儿子都没有进宫来宽慰大哥一回。更没能来宽慰父皇一回。”
“大哥失子,父皇失去孙儿,儿子……”秦王司马松说着话时,他是满脸的懊悔模样。他一直在承认,他做得不够好。
“这些你做何解释。”干元帝这时候很生气,他把暗卫司的汇报奏章一下子拿起来,又是摔到跪殿中的次子跟前。
秦王司马松抬眼瞧一回父皇,然后他又是低头赶紧的捡着奏章。
等着一一看完后,秦王司马松是一边叩头,一边说道:“父皇,您相信儿子,儿子怎么会暗害大侄儿。儿子这般做有什么好处?儿子是冤枉的。”
“要让咱传人证吗?”干元帝问一话。
秦王司马松被咽一下,他继续又喊冤枉,他说道:“父皇,儿子身边养着的一些胡人,那都是归化朝廷的旧族。一些人是王妃的陪嫁,一些人是陪嫁们的八杆子外的亲戚亲朋。儿子总要给王妃一些体面,给眷儿一些体面。”
“至于说安插人手到宫里?父皇,您真是冤枉儿子。儿子做这等事情有什么好处。儿子真冤枉。”秦王司马松一再表示他很冤枉。
“可那些人能入宫,他们一直代表的是你秦王府。”干元帝很生气,他说道:“非是顶着你秦王府的名头,他们岂能名正方顺的待在宫里。早有人收拾掉他们。你是咱的儿子,才敢有人给你打掩护。松儿,你做的事情让咱太失望。”
干元帝查出来一些东西。薨逝的余皇后也曾经查出来过一些东西。
这一对帝后夫妻能证明的就是太子妃真无辜,这一个儿媳是真贤惠。这也是为何太子缺子嗣,太子妃依然安稳的坐着未来的国母之位。后宫之权,干元帝也是放心的交给太子妃。
可这回一筛查。在里面还掺杂着一些别有用心之辈的钉子。干元帝查东宫大孙子夭折一事,这查到二儿子秦王的头上。
这让干元帝很恼火。干元帝想到当年梓潼与他的求话。说是次子还得教导一二。特别是尊重兄长一事上,这得多提点提点。
那时候皇宫就是让余皇后清洗掉一批人。哪料想,这还有漏网的。
“父皇,真不是儿子。”秦王在喊冤枉。秦王说道:“王府里的长史,儿子身边的两个长史全是大哥给挑的人选。儿子的王妃是父皇挑中的。儿子无能,儿子一直以来除着想多奢侈一些,儿子真就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凭着儿子的坏名声,儿子暗害大侄儿,儿子有什么好处?”
秦王司马松这一番话讲出来,干元帝沉默了。
干元帝也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像是次子干出来的。可偏偏拿到证据的人,全是顶着次子的名头在办事。这些人背后牵连出来的人,这会子还在秦王府里当差办事。
这说秦王冤枉?
干元帝只是感慨一回,他道:“你是无能,无能至极。”
“是,是,儿子无能。”秦王司马松赶紧认下这一话。这无能,也好过暗害侄儿这等罪名。
秦王司马松认的干脆,他就是无能。干元帝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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