诌诌?”郑少茁那头还能听见火车声。
傅怀辞把于周面对面抱到腿上,下巴搁在他肩膀处听他打电话。
于周看着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正直地移开了视线,专心打起电话。
郑少茁正打算乘火车去看雪山,这已经是她旅程的不知第几站,但她依旧不疲惫。
半年前,她还在因为父母要她出钱帮忙买房而烦恼,正逢工作不顺,每月的工资到手一半,被要走一半,决定抛掉一切后,仿佛所有都好起来了。
于周觉得郑少茁这样很好,很坚定的,不会被影响脚步。
傅怀辞听着于周和郑少茁打着电话,事无巨细的,仿佛很多话要说,等了半天都不见挂。
“昨天逛公园的时候撞见两个人在打架,我还想着过去拉架,”郑少茁和他聊着天,“走近一看是两只袋鼠在互殴。”
于周说:“我也想看。”
“收拾收拾行李,我等你。”郑少茁笑着说。
傅怀辞埋头咬他,于周的声音轻抖了一下,有一点委屈地说:“我去不了。”
“那等你来得了了,我可以再陪你,”郑少茁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不过得等我攒够下次出发的钱。”
于周觉得自己不知道有没有这天了,有些不开心地也咬了一口傅怀辞。
大概是感受到了于周的生气,傅怀辞在他挂掉电话后告诉他:“我也可以带你去。”
于周没有回答这句话,从他身上下来后爬进了被窝,又不理人了。
夜晚,傅怀辞揉他的腰,用手掌给他丈量,听于周细碎的哭声,和他说:“不好好吃饭就不给你打电话。”
于周额角的汗沾湿了傅怀辞的下巴,告诉他:“不开心,吃不下。”
傅怀辞连动作都没停,没说放他回家,也没对他心软。
安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于周被关的第十天落下。
于周这天起得早,穿着睡衣下楼时傅怀辞还在吃早餐。
他不和傅怀辞一起吃饭,所以蹲在鱼缸边喂他的那五条金鱼,直到听到对方出门的声音,于周才起身,结果发现傅怀辞就站在身后看他。
傅怀辞的视线在他脚踝转了一圈,给他扣上睡衣扣子才出门。
于周能感觉到,傅怀辞最近很忙,他看着傅怀辞落在桌上的文件,上面是一份公司合同,下面则是一份财务报表,和平常工作的案子毫无相关。
于周想等傅怀辞回来之后问他一些问题,可这天等了很久,傅怀辞都没有回来。
台阶上的风很大,刮在脸上刺刺的,雪花落在于周头顶的黑伞上,很快就覆盖成了白色,他穿得很厚,甚至戴了双保暖手套,可于周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是冷得一直打哆嗦。
他们不给于周联系傅怀辞,傅怀辞也像是消失了一样。
快十二点时,其中一名保镖的电话发出震动,于周抬头看着他,对方后退了几步接听。
于周收回视线,听到他提到了警察、吴锦瑞、转移和医院这些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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