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天的他划上同等价值的两道横线,魏朝宗有什么立场指责于海辜负他。
“我只觉得他心软好骗,利用我不够彻底。”
张哲眼皮一跳,三观塌陷了一块,那个叫于海的男人是给魏少下咒了吗?
恋爱令人降智,魏少是彻底失智。
和于海的交易场景,张哲不敢忘记,老板需要他在魏少迷惘的时刻站出来,提醒魏少不要重蹈覆辙。
因而,张哲依然清晰的记得交易的场景。
一头青皮的男人叼着烟走进来,单手插在兜里,神情散漫。
张哲的控制力一向不错,闻到烟味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微小的表情仅停留了一息之间,而男人似乎捕捉到他的不适,掐灭了烟挥散了升腾的轻淡烟雾。
“你们要带走魏朝宗?”男人开门见山,“回答我几个问题。”
张哲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的公文包里不仅有魏少的身份证明、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还有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生平资料。
23岁,父亲(已故)是建筑工人,母亲是家政人员(现)。高二,因打架滋事被退学。同年,他的父亲高空作业时死于意外。辍学之后于海选择了和他父亲同样的工作,多年来辗转国内外。
年少失去至亲,和母亲相依为命。他的命门是什么,不言而喻。
张哲必须经过这场谈判,让男人选择主动离开魏少,利诱或威胁,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达成周先生想要看到的结果。
魏少宁愿放弃身份也要留在男人身边,这是周家和魏家都不能容忍的。
张哲本以为谈判的过程会有曲折,毕竟魏少的反应足以说明两人感情深厚。
未料到男人仅问了魏少的基本信息,出生年月、身高体重、饮食习惯,并让他拿出证明魏少身份的材料。
“在读大学?”男人轻笑,“也是,可不就是上学的年纪嘛。”
接着语气随意的说:“我这边没问题了。既然你们是他的亲人,随时可以带他走。”
张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眼前的男人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毫不在意。
周家错误的预估了男人在魏少心目中的地位,以致于他们不得不绕过魏少找到男人谈判。张哲想,魏少是否也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重要性。
如果魏少知道对方的态度,还会留恋吗?
“还有问题吗?没事我先走了。”男人语调懒洋洋的,“今天的砖还没搬完哪。”
张哲拿出支票,这是彻底斩断两人关系的一把利刃:“如果他不愿离开,还请您帮忙,这是报酬。”
男人愣了愣,很快恢复悠然的神色:“不好意思,没见过世面,冲击力有点大。”
他闲适的姿态并不像受到冲击的模样,张哲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出丝毫的贪婪和欲望。
男人却说:“支票这玩意我不懂。我给你个卡号,走转账吧。”
无比的坦荡和自然。
张哲恍惚觉得对方不是在做一笔情感与金钱的交易,而是随手卖掉了一个失去兴趣的二手物件。
事情按照周先生所计划的推进,魏少得知这场交易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然后平静的接受了周先生的安排,回归了“正途”。
张哲以为少爷早已想通了。
以周家继承人身份再次回来的少爷,褪去青涩和冲动,更加的冷漠、不近人情。
他霸道专制,不喜阿谀奉承人情世故,偏偏再而三的放低身份去接近那个左右逢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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