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到病死,父皇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她!自己清楚记得,母亲临死前的可怜样子!
而如今,母亲尸骨未寒,父皇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拿劳家人开刀。
思及此,拓跋宗眉头重重拧起。
正这时,礼部来了官员,这官员称奉了圣旨前来,即日撤掉劳妃灵堂,将劳妃灵枢发丧出殡。
拓跋宗声线拔高,“停灵未满五日,为何提前起灵?”
官员吞吞吐吐道:“回殿下,国师刚刚占卜,这月宫中祭灵不祥,所以......”
拓跋宗瞳孔猛缩,双拳蓦的收紧,他身后几个亲信侍从已经拦到了官员前面。
官员顿时慌了神,“殿下,臣也是奉旨行事...”
半晌之后,幽幽的声音自拓跋宗口中发出,“请回禀父皇,儿臣拓跋宗谨遵圣意,马上将母亲灵枢发丧出殡。”
官员这才松了口气,招呼着手下开始移动灵枢。
拓跋宗望着被抬走的母亲灵枢,眼底浮起一片血红。
….
数日后,北燕御书房。
燕帝拓跋雄听着国事达哈向自己禀告太子的近况,
“...太子殿下遣散了东宫的伶人美姬,珍禽猛兽放归山林,每日认真听太子少傅的授课,并积极完成皇上授命的差事......”
拓跋雄神色冷淡,并没有显现喜怒之色。
国师达哈称赞道:“臣恭贺陛下,太子进步神速,乃国祚之幸也。”
拓跋雄低哼一声,“看来劳妃病死,让太子成熟了不少。不过还远远不够,此子还要多多磨练心智,否则未来朕的江山,怎么交到他手上?传旨,即日起,太子每日随朕上朝,佐领政务。”
达哈:“陛下圣明。”
拓跋雄又问道:“近日朝臣还有何事上奏?”
达哈:“陛下,不少大臣上奏,称如今后宫空虚,皇嗣单薄,想请陛下采选小君秀女充实后宫,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拓跋雄蹙了蹙眉,一甩袖子道:“如今吞并南夏才是朕最关心的头等大事。朕不想再听到这些废话!”
达哈急忙应道:“臣糊涂了,等陛下灭了南夏,咱们大燕后宫自然也就有新皇后了。”
拓跋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抹纤细清冷的身影,他眯起双眸,语气阴沉而笃定,“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
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年底,
这一年,南夏风调雨顺,民丰物阜,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国库充盈,整个大夏都欢天喜地的准备过个丰年。
除夕日,清晨。
谢元洲早早就从元侯府,坐马车返回安国公府。
由于南夏礼制,除夕宫宴是在夜间举办,谢元洲偷懒旷工惯了,不去也就不去了。可大哥谢向文谨守礼法,势必要参加今夜的宫宴,所以谢家人只能在午间吃一顿团圆家宴。
谢元洲双腿刚迈进府门,迎面伸出黑白两双手,在他眼前摇摆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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