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怕冷,所以一进冬季,他便称病猫在家里,多日不去秘书监当值。
朝中几位重臣都知晓他与皇上的关系,所以对他的故意旷工,均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态度。
...
午后时分,南夏元侯府,慕洲园。
谢元洲眼眸半合,捧着暖手炉,慵懒的倚着卧榻,听着杨平向他禀告近日的情报。
“...狼戎北宁郡王阔真传了消息来,索隆嫌他与振宏的婚期太晚,想请您跟皇上说情,把婚期提前到年后二月。”
元洲眉眼弯了弯,“这两孩子够猴急的,行吧,我找机会跟皇上提一嘴这事。阿平,北燕近期有什么异动?”
杨平:“如今是冬季休战期,边境暂时安宁,北燕也没有特殊异动。哦,对了,北燕发生了一件丧事,劳妃(废皇后)薨了,拓跋雄下令依妃礼操办后事,并未给额外追封和谥号。而且他还在前朝,训斥劳妃的几个兄弟结党营私,居心叵测,接连罢了劳家好几人的官。”
元洲半合的眸子倏然睁开,劳氏家族对拓跋雄有从龙之功,而且那劳妃怎么说,也为他生了唯一儿子太子拓跋宗,想不到下场竟如此凄凉,拓跋雄果然冷血绝情!
他凉声道:“继续让人密切监视北燕。虽然是冬季休战期,也要严加防范异动。”
“是。”杨平应道。
元洲想起什么,“我让你安排咱们的人,渗透到北燕青阳山矿场,此事办的如何了?”
杨平:“公子,放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
“嗯,青阳山矿场...”元洲低声喃喃,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光。
正这时,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打开,一道玄色身影夹带着丝丝寒气,敏捷闪入房内,正是大夏皇帝秦昭明。
元洲脸上露出一抹意外,“咦?你这几日不是去固山军营,检阅陈举训练的新军吗?”
昭明快速脱掉寒凉的外袍,挥手斥退杨平,然后一把将元洲抱在怀里,急切热烈的在他脸上、唇上连亲了好几口,含糊答道:“我想你想的厉害,检阅结束,便快马回来了。”
元洲被他粗硬的胡茬扎的发痒,伸手轻扳他的脸道:“这么快就检阅结束?”
昭明抓住元洲的手,摩挲着握在胸口处,“我不看那些迂腐的操练项目,实战才是对新兵最好的检阅。我让新军在二十四个时辰内,将王家岭的匪患铲平,并及时返回军营。”
元洲微挑了下眉,“王家岭距离固山军营,这一来一回行军就得一天时间,还得铲除匪患,你这道题目的难度可不小啊!”
昭明眼底闪过一道冷傲之色,“我的士兵就得有常人不及的勇武和毅力。”
元洲:“那请问皇上,结果如何啊?”
昭明微扬下巴,“勉强合格吧。”
元洲扯了扯唇角,看昭明的表情,结果应该是很满意的,只是嘴硬不愿夸奖而已。
昭明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袖珍锦盒,捧到元洲面前,“元洲,我有礼物送你,你打开看看!”
“是什么?”元洲带有几分期许的眸光落在锦盒上,伸手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紫色毛笔。
元洲拾起毛笔,眼前一亮,“这是...紫尾狼豪?”
昭明轻笑道:“好眼力!陈举在固山练兵时,意外捉到一只珍稀的紫尾狼,用它腋下弹性最好的毫毛做了一只毛笔,献给了我。我想你一定喜欢,就带回来了。”
元洲指尖拂过柔软的笔尖,唇边溢出一抹笑意,“我这就开笔!”
元洲说着用白皙柔软的手指轻轻捻开笔头,从笔尖处开始,一直捻到根部,一下一下的,极具耐心,直到笔毛开到全部散开的状态,才停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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