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是它喜欢的,甩甩尾巴蹭了蹭褚归的裤脚,在地上躺下滚了一圈。
褚归的注意力被分散,视线落至天麻仰露的肚皮,神情一凛:“你又钻灶了?”
天麻肚皮上赫然印着两道发黄的烧痕,褚归蹲下凑近,鼻尖闻到一股残余的焦糊味,好悬没烧到肉。
“肯定是挨着火钳了。”烧痕边缘笔直,除了火钳贺岱岳想不到其他。
“不是拿东西挡住灶眼了吗?”褚归教训地轻轻拍了下天麻的脑袋,“你可真是!”
天麻两只耳朵猛地往后一耷,圆溜溜的眼睛由下至上望着禇归,肥嘟嘟的猫脸上人性化地写满了心虚二字。
“我瞅瞅它把挡灶的石板怎么着了。”贺岱岳饶有兴趣地起身,从天麻首次钻灶孔到现在,他们先后用了箢篼、废弃的菜板、砖头三种阻拦物,天麻全能弄出空子钻进去,第四次的石板是贺岱岳专门上采石山找的。
石
板约莫两指厚,
表面平整,
略大灶眼,人搬动尚要费几分力气,按道理应该防得住天麻。
褚归托着天麻跟在贺岱岳后面,衣服与天麻之间保持着十公分的距离,免得蹭一身灰。
原本挡在灶眼前的石板不知何时掉到了地面,边缘处有新鲜的抓痕,贺岱岳讶然,莫非天麻是猫中大力士?
贺岱岳将石板放到灶沿上,自褚归手中抱过天麻,捏着它前爪,让它再演示一下作案过程。在褚归怀里一动不动充当乖巧宠物的天麻瞬间扭身挣脱了贺岱岳的大掌,颠着四条腿跑了。
褚归难以置信地盯着石板上的爪痕,一只猫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大概知道了。”贺岱岳握住斜插在灶孔里的火钳,“我妈早上做完饭没取火钳,石板直接压上去了,翘了个角。”
贺岱岳一指戳倒晃动的石板,褚归在他提到火钳时便明白了,他高中学过物理,杠杆原理还是懂的。
天麻毕竟是只猫,石板放平它便无可奈何了,潘中菊心疼它受冻,连夜帮它的小窝加了层罩子。
罩子是潘中菊拼的碎布头,用竹竿支撑,中间开条供天麻初入的缝。
初见变了样的小窝,天麻踟蹰着不敢往里进,潘中菊掀着门帘引导,僵持了一分钟,天麻慢慢探了一只脚,直至没入整个身体,潘中菊放下门帘,嘴里念叨着“这是你的新窝,以后睡里面”之类的话。
“你大舅他们来到时候我们做几个菜?”潘中菊收好针线,贺岱岳提着洗脚水穿过堂屋,闻言在脑子里捋了下菜谱。
“酸萝卜老鸭汤、泡椒鸭杂、蒜苗炒腊肉,把风干的兔子烧一只。”贺岱岳扒拉着家里的食材,“我再看看能不能找人弄条鱼,另外炒两三个素菜,够了吗?”
“够了够了。”不算鸭杂,加上鱼整整四个荤菜,简直比过年都丰盛了,潘中菊把天麻垂在窝边的尾巴推进去,摆摆手叫贺岱岳跟褚归泡完脚赶紧睡,别折腾太晚。
潘中菊说的折腾是指他俩夜里看书伤眼,贺岱岳应了声好,心里默默惆怅,褚归怕冷,到了冬天更加不热衷与他亲热,贺岱岳已经当了几夜的人形取暖器了。
贺岱岳起过重新盘个炕的念头,可家里拢共两间卧房,盘炕期间他们上哪睡是个问题。
冒着烟的热水倒入洗脚盆,褚归伸脚趾一点水面,烫得直往回缩。等开春天气暖和就好了,贺岱岳深深地望了眼褚归裸露的双脚,等开了春就好了。
贺岱岳脱鞋下水,褚归踩着盆沿,试探着把脚底落到贺岱岳的脚背上,一双叫渐渐被热水烫得通红,暖意自脚底上涌,褚归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快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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