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奇制胜。”
秋华年听杜云瑟说到这里,鼓着气磨了磨牙。
无数兵卒、徭役、农人、官员辛辛苦苦舍家抛命地保家卫国的时候,有些人却在为了一己私欲通敌资贼。
“我记得当时被派去查这个案子的钦差是二皇子的人赵田宇?”
“没错,他到辽州之后,利用二皇子一派的资源斩断了数条走私线路,然而幕后之人一日未被捉住,我们便一日不能放心。”
“和鞑子暗通款曲的人究竟是谁?”
杜云瑟摇头道,“或许是晋王,或许是其他势力,或许是二皇子一方弃车保帅贼喊捉贼……真相还未可知。”
秋华年吐了口气,不去想这些复杂的政斗了,“我研制出的碘酒会用到正确的地方吗?”
“吴深如今单领一军,我们会将碘酒暗中运送给他,由他调度安排,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那就好。”秋华年伸了个懒腰,示意杜云瑟帮自己揉一揉有些僵硬抽筋的小腿。
吴深的本事和人品,秋华年是知道的,他相信吴深不会辜负那些殷殷期盼。
……
秋日渐深,白日一天比一天更短,萧瑟的气息在天地间肆虐冲撞,刮走最后一丝绿意,随着无尽萧萧落叶一起飘入京城的,是一封又一封边关的战报。
裕朝国力强盛,中原之地产出的粮草和铁器本就是草原游牧民族的数倍,兵卒们不适应东北严寒气候的弱势这次被数不尽的棉花弥补,裕朝军队几乎是连战连胜,好消息不断在京中散开。
二皇子嘉泓漪到了边关后,统帅三军的老将军不敢真的给皇子安排危险任务,只让他做一做扫尾、压阵的事情,多多少少立了一些功劳。
然而这些功劳与吴深相比,无疑是萤火之于皓月般的差距。
吴深的父亲吴定山曾在东北边境立下赫赫战功,二十年后仍被无数黎民百姓铭记感念,吴深三年前从京中来到边境,从底层百户做起,一步步向观察、审视自己的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得到了父亲旧部们的认可。
战役开始后,他被封为卫指挥使,一呼百应般很快就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军队,这支军队作为先锋驰骋草原一往无前,传闻中他们甚至能刀枪不入、百病不侵,成为草原敌人们的梦魇。
为了区别于吴定山当年的吴家军,如今吴深手下的这支军队被称为“小吴家军”。
元化二十三年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从万丈高空中飘下,为繁华的京城穿上一身洁白的华服。
时间接近十二月,又是一年末尾,京中百姓全都窝在温暖的家中,宽阔的街道上少有行人。
一队骠骑从大明门进入京城内城,守城门的守卫验过身份腰牌后,数匹骏马来不及休息片刻,硕大的马蹄踩着积雪朝城中疾驰而去,白色的热气一路浮起又消散。
这是从边关来的送加急军报的队伍,近几个月隔三差五就会来一队,守卫们已经见怪不怪。
“听说吴小将军已经开始率军主动追击鞑子部族了,应该离大胜不远了吧?”
“天寒地冻打仗太苦了,幸好今年棉花充足。这都多亏了齐黍县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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