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有大功的人,在封建朝代皇家的尊严不容置疑。
秋华年封县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出半日府邸门口就被各家道喜的人挤满了。
秋华年让全余把写好的帖子发出去,广邀宾客参加数日后的自己的生辰宴。
到了八月十五这一日,南熏坊齐黍县主府所在的胡同被无数马车挤得严严实实,前面的贵客下了车被引入门,马车向前驶走,空出的空档立即被后面的马车占住。
乌达和全余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前迎接宾客,打个照面就知道来的客人是谁,吩咐跑腿的丫鬟与小厮将客人领到合适的地方去。
府里的外院、内院和花园都收拾出来用来待客,西夹道通往花园的小门开着,其余的门则都锁得死死的,免得出现什么疏忽和丑事。
正房、厢房和院内都摆了席,秋华年月份渐大,听不得太吵闹的动静,便没有请大戏班子,只请了两个名角和一位为琴师、一位箫师,不用扮彩,去花园临湖的小亭子里唱几曲。
婉转动人的声腔隔着水飘过院墙,传到内院和外院中,多了几分清丽缱绻的味道。
宾客们不敢打扰有身孕的县主,不熟的拜见县主道了喜后就去别的地方松快了,内院秋华年常住的碧纱厨里只有几位熟人。
秋华年让人打开花窗,欣赏了一会儿美妙的音乐,把词曲在心里回味几番。
“他们唱的戏我好像没听过,这个词写得真好,不像是专门写戏本子的落魄文人写的那些匠气的东西。”
闵乐逸爱玩爱逛,对这些东西熟,侧着耳朵听了一下,“这是清池闲人的词,前阵子刚从南边传进京,正风靡着呢。”
过来给秋华年汇报来客情况的九九听见这句话,脚步不自觉顿了一下。
秋华年随口笑道,“是吗?这支曲子的词填得没有那么颓靡荒诞,要不是你说,我都没想到是清池闲人。”
闵乐逸虽然不是才子,但在父亲家学渊源的影响下,说起这个头头是道,“诗词是作者胸中之意的具现,同一个人在不同时候也能写出不同的味道,说不定写这支曲子时他正巧高兴。”
秋华年把这个随意提起的话头丢开,笑着问九九外头的情况。
九九赶紧回神,“绝大部分接了帖子的人都来了,少数没来的也让下人送来了贺礼,兄长在前院接待男人们。”
“对了,那个郁家的光禄寺卿夫人没有来。”
秋华年看了眼闵乐逸,闵乐逸撸起袖子挥了挥。
“她这是怕了,要是来了还要当着我的面给华哥儿行礼呢!这种人可受不了这么丢脸。”
秋华年原本还想过如果不好的人来了该怎么处理,谁知郁氏一族的大夫人直接避战了。
过了一阵子,栖梧青君也来坐了一会儿,送了一堆名贵礼物。看见栖梧青君后,秋华年更深刻地意识到了郁大夫人不来的原因。
一个县主、一个青君,身份都要比她高,还都和她不对付,对郁大夫人这种把脸面和排场看得比天还大的人来说,这场生辰宴和刀山火海没什么区别。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在裕朝这是大节,衙门休沐一日,从布衣黔首到达官显贵都要团圆祭月。
所以下午三点左右,秋华年府上的生辰宴就差不多散场了,残羹冷炙与桌椅被收拾起来,数不清的礼物堆满了库房。
秋华年穿越三年终于再次精准地知道了当前的时分秒——太平侯康忠送给他一座半人高的大座钟,据说是福州那边敬献的从海外来的贡品,类似的钟表整个裕朝拢共只有几十个,大多数都在宫里。
秋华年看见此物,心中颇为感慨,让全余不要收库,直接摆在了内院正房的堂屋里,一抬眼就能看见时间。
九九等人对这个大座钟都非常好奇,杜云瑟常入宫讲书,懂得如何用西洋钟表看时间,给孩子们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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