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深刻。
想想也知道,这人跟存兰以及九九抢绣娘时,嘴里绝对没什么好话。
九九还好些,存兰刚从边关进京,此前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些所谓“钟鸣鼎食之家”的贵族,八成是被惊吓到了。
那郁夫人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和两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抢东西的?
听说有人欺负到自家孩子身上,秋华年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气。
九九见华哥哥果然动怒了,赶紧说道,“那人说话不好听,明里暗里贬低我们,但我也有理有据地辩回去了。而且今天是华哥哥封县主的圣旨还没有正式下来,知道的人不多,否则她肯定不敢抢给华哥哥做衣裳的绣娘。”
存兰怕影响秋华年肚子里的孩子,也努力扬起一个笑容,连连附和九九的话。
秋华年不想让孩子们担心,暂时把这件事搁下,晚上和杜云瑟独处时才继续提起。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郁闻不过是个两届前殿试出身的二甲进士,为什么短短六年便能官居从三品,状元都不见得能升这么快。”
杜云瑟亲了亲他的额头,给还在生气的小夫郎呼噜呼噜毛。
“华哥儿知道光禄寺是管什么的吗?”
“光禄寺主管祭祀和宫廷宴会、膳食,还负责接收各地的贡品。”秋华年在进京之前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专门了解过裕朝各官署的职能。
光禄寺卿虽然没有太大的实权,但绝对是个油水充足的职位。
杜云瑟笑了笑,又亲了下怀中的人,“华哥儿真聪明。”
秋华年有些不好意思,想说这叫哪门子的聪明,心里却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
怀孕到了中后期,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幼稚,情绪也越来越外露了。杜云瑟敏锐地察觉到这点,最近总是把他当小孩哄。
秋华年听杜云瑟说,“去年你将棉花低价卖给辽州总兵之后,陛下通过多次赞扬你,暗示朝中众人向边关捐钱捐物。”
“辽州郁氏一族通过晋王之手向朝廷明里暗里捐赠了近三十万两金银与物资,郁闻的这个光禄寺卿,可以算是陛下给郁氏一族的回礼。”
三十万两……秋华年听到这个数目啧啧称奇。
京中的秋记六陈已经算够能赚钱的了,每个月的净利润都在两千两银子上下,秋华年现在手里有八千多两银子,到了年底加上庄子的收益和襄平府秋记六陈的分红,应该能接近两万两。
这已经是这个时代绝大部分人想都不敢想的巨资,但和轻松拿出三十万两银子的物资的郁氏一族相比,依旧是小巫见大巫。
从前朝绵延至今的世家大族,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剥削与积累,早已成为可怖的庞然大物。
难怪就连元化帝当年登基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难怪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左右下一任帝王的人选。
秋华年认真想了一会儿,“三十万两物资换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从三品京官职位,确实说得过去。但为什么是光禄寺卿呢?”
从元化帝在自己心中老登的形象出发,秋华年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巧合,背后肯定还有什么帝王心术。
秋华年愿意动脑筋,杜云瑟也乐得启发他,“华哥儿再想想光禄寺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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