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退去了,秋华年边吃边和杜云瑟问昨日恩荣宴上的事。
“昨天三位皇子聚在一起,没出什么事吧?”
杜云瑟摇头,“太子一向不露威于人前,有他在场,二皇子和晋王闹不起来。”
秋华年回想了一下太子的样子,脑补出了二皇子和晋王巴拉巴拉一大堆,太子只点头微笑,偶尔四两拨千斤一句,气得另外两人肺疼的场景。
“那你呢,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杜云瑟作为状元,本身就是恩荣宴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又明牌处于太子阵营,肯定会被另外两方针对。
“一些酸话罢了,华哥儿不必担心。”
秋华年见他说得淡然,放下心来后笑道,“谁让你考了个前无古人的连中六元呢?我要是个辛辛苦苦准备科举的学子,也想酸你几句。”
“华哥儿真想考,未必考不上。”
秋华年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我努力下能考中进士,我还敢应,状元我可不敢想,更别说从头到尾一直是第一。”
杜云瑟帮秋华年挑好一块鱼肉的刺,夹进他碗里,“我瞧华哥儿分明是不愿意做经史文章。”
秋华年理直气壮道,“对呀,就是不愿意。考试的苦有你就够了,我可不想吃。”
两人闲聊说笑了几句,秋华年说起烧尾宴的事。
“这次来京城,我带了两千两银子预备着买宅子,谁知在太子和十六的帮助下捡了个大漏,一千五百两银子就买到这么好地段的大宅子了。”
“京城的铺子和庄子收了六百多两银子,这些日子各处开销,花掉了一百多两,我目前手里还有一千两银子。”
“大办一场烧尾宴,买食材和酒水点心的钱、请厨子的钱、加上请戏班子的钱,估摸着得三百两,钱一点也不经花啊。”
京城的物价几乎是襄平府的一倍多,秋华年算账单的时候,已经从最开始的心都在滴血,变成了麻木。
“对了,你是明天上表的时候替文先生求情吗?”
“嗯,我已准备好了。”
杜云瑟这种亘古未闻,连中六元的天才出现在本朝,已经能称得上祥瑞了,元化帝又不是真的厌恶文晖阳,不会不给状元郎这个面子,其他人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
“这样的话,文先生就能赶上你的烧尾宴了。知道你中了状元,还是连中六元,文先生一定很欣慰。”
秋华年打听,“文先生的家人现在哪里?”
“老师父母早逝,只有远房族亲,也未曾娶亲,没有孩子,现在身边应该只有一位叫如是的小厮照顾。”
“没有娶亲?”秋华年不解。
文晖阳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二十几岁就考中了状元,如今是闻名天下的大儒,怎么会没有娶亲呢?这在古代太反常罕见了。
“此事乃老师心中逆鳞,我也只知其中一二。”
“老师年轻时云游四处,曾与一名将门女子结缘,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那女子不知所踪,老师便终身未娶。”
“那女子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突然不知所踪了?”秋华年被激起了好奇心。
“老师从未提过,我也只是从他喝醉后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二真相。”
秋华年唏嘘道,“二十多年啊,文先生当真是痴情人,难道这就是人以群分?”
“华哥儿可是在夸我?”杜云瑟轻声笑道。
“你脸皮越来越厚了。”秋华年倒也没否认。
“文先生没有近亲,我们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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