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个二十好几的男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穿着大红色的曳撒,玄黑色的大氅,金靴玉带,身姿矫健。
迎出去的掌柜口中尊称着“太平侯”,毕恭毕敬请他进入食肆。
能来海客来享受的人都有些身份,秋华年听见不知哪里传来一些模糊的议论。
“太平侯回京了……”
“……真是好运啊,一个疍民一朝封侯……”
“康贵妃……皇后……”
随着太平侯走进海客来,那些议论声立即烟消云散。
秋华年眨了眨眼,看向杜云瑟。
杜云瑟简洁提醒道,“康贵妃之弟。”
秋华年记了起来,宫中宠爱最盛的康贵妃出身乡野,老家就在漳县的隔壁县,她还没进宫前有位弟弟被人牙子拐走了,多年遍寻不得,还是前两年杜云瑟和吴深在漳县阴差阳错下抓住了一个拐子团伙,才审问出线索找到了人。
按裕朝旧例,只有皇后的父兄可以封侯,康贵妃的弟弟能被元化帝破例封侯,可见康贵妃受盛宠的程度,很多人认为她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秋华年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引起这位性情不知的新贵侯爷的注意。然而太平侯走上海客来二楼,扫视一圈后目光直接锁定了他们。
“杜解元、齐黍乡君,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
秋华年和杜云瑟只能起身问好,如果不是秋华年有乡君的身份,杜云瑟是举人,他们还得行礼拜见侯爷。
太平侯皮肤比常在京中生活的人黑一些,身姿矫健,目光锐利,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却叫人不敢小瞧。
如刚才那些议论中所说,太平侯被康贵妃找到前,是东南沿海一带的疍民。所谓疍民,就是在海上漂泊谋生,与大自然搏斗,轻易不许上岸生活的渔民。
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都有两把刷子。
太平侯笑着让他们不必客气,“我刚出京办差回来,实在想念这口海上的味道,直接打马过来了,碰上你们真是缘分,论起来咱们也算老乡呢。”
“这儿的鱼是从海津镇打上来后,立即快马送来的,我尝遍了京城大小食肆,只有这儿的最鲜美。”
太平侯一副只想谈论美食的样子,杜云瑟也没有说别的,和他寒暄了几句后提出告辞。
康贵妃是平贤王送入宫中的,平贤王更看好二皇子,但杜云瑟却是太子一方的人,在大众眼中,他和太平侯在阵营上并不相容。
太平侯没有拦他们,只是临走时突然说道,“我在海上待惯了,这两年下了船总有头晕恶心的毛病,试用了齐黍乡君的清凉油后才好了些,乡君能不能帮我配个更对症的,我必有重金酬谢。”
秋华年拿不准太平侯的意思,只能说道,“我没做过,恐怕做不出来。”
太平侯笑道,“乡君尽力一试即可,就算没做出来,我也不会赖账不给钱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秋华年只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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