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睿聪的号房居然在杜云瑟隔壁,秋华年不免皱眉。
“虽然同乡举子会被分在同一片区域,但居然紧挨在一起,太晦气了。”记仇的齐黍乡君“狠狠”骂道。
“不会影响到你吧?”
“号房戒律森严,除了贡院小吏,还有禁军巡逻,任何异动都会引来排查,我在自己的号房专心答卷,他影响不到我的。”
秋华年松了口气,提起李睿聪,他也想起这三日听到的一些八卦。
“我前天突然知道,李睿聪租住的宅子离我们不远,蝶阿嫂带着小厮出门买菜时遇见了他家的下人,索性打听了一下。”
虽然有下人可以使唤,但邓蝶仍坚持每日自己出门买菜,她说别人挑菜她不放心。
秋华年给杜云瑟吐槽,“你猜李睿聪这次进京赶考带了多少家眷?”
杜云瑟摇头,“华哥儿说说。”
他不想扫秋华年的兴,索性把听八卦当成放松消遣,还能顺便了解一下李睿聪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一般举人进京赶考都是轻车简从,集中精神专心致志考试,但李睿聪不但带了夫人,还带了两房姨娘。”
“一房是他夫人的娘家族妹,另一房是从官牙里买的,双方都看对方不顺眼,据说他租住的宅子里热闹极了,会试之前就闹了好几次,连邻居都听见了,真不知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杜云瑟微微点头,“难怪。”
“嗯?”
“无事。”杜云瑟笑了笑,吻在秋华年的眉心,“我有华哥儿,实乃毕生之幸。”
……
李睿聪堵了很久的马车,才回到岳丈家托关系重金租来的二进宅子里。
原本热闹的院子今日十分安静,让他突突跳的额头稍微缓解了些。
“皂姨娘呢?”他面色阴晴不定。
“皂姨娘和小姨娘都被夫人罚禁足了。”
李睿聪眉头一挑,看见他自中举后便一直“称病不出”、诸事不管的原配夫人白承欢从后面迎出来。
“老爷辛苦了,厨房按点做了饭菜,水也烧好了,老爷快去休息一番吧,明日还有第二场呢。”白承欢一边说,一边帮李睿聪解下披风。
李睿聪问,“谁做的饭?”
白承欢温柔笑道,“自然是咱们从辽州带来的厨娘,皂姨娘前几日推荐来的那个厨子不好,老爷进贡院了不知道,吃了他做的饭,咱们全家都闹了一日的肚子,我赶紧把人打发了,换成了原来的厨娘,果然没再闹肚子。”
李睿聪重重哼了一声,“何止,老爷我都差点被他害了,要不是这次考的题里有几道我此前准备过,节省许多力气,差点就误了大事!”
白承欢垂下眼睑,唇角扬起,“这是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下场考试定能如有神助。”
李睿聪点头,吩咐道,“不能再惯着皂儿了,一个官牙里的奴婢,眼皮子比针尖还浅,哪里办得好事情,心里只有那点东西。你是当家主母,别躲懒,多费些心好好教育她。”
白承欢点头应是。
李睿聪见她今日如此乖顺,心情好了几分,却仍拿着乔。
他避开白承欢奉上的茶水,似笑非笑,“夫人可是大梦初醒后悔了?”
白承欢垂下头,声音温柔,“我为夫君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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