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和奶霜玩一玩,一会儿看秋华年蒸花露、做清凉油,一会儿又去荡秋千,手握不住秋千绳,只能坐在上面,用脚尖点着地前后晃荡。
秋华年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心里还是藏着事。
他把新做的一大批清凉油分装好,对闵乐逸说,“外面太阳热起来了,快进来,想想中午吃什么。”
“要吃酥山!”闵乐逸馋这个好久了,自从那嬷嬷来了,他就没吃到过。
“酥山是冷饮,想个正经的饭。”
“天气太热了,不想吃热的、油腻的。索性炖一道山药排骨汤,拌些凉粉和时蔬吃吧。”
“你倒是好养活。”
闵乐逸笑了,“我祖母也爱这么说。”
“嗯?”
“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逗趣了几句,闵乐逸放松了些,进屋坐在散发着寒气的冰盆旁边。
“我这跑出来,自己是爽快了,就是又要让我父亲操心了。明明之前还在心里立誓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让他为我劳神的。”
秋华年拍了下他的头,“你懂事孝顺父亲是好的,但若为此瞒着他,不叫他知道你受的委屈,日后他发现了岂不更心疼?”
“要换成我家九九或者春生,我能气到晚上睡不着觉。”
闵乐逸低头嗯了一声,像是想明白了点。
秋华年本打算找机会劝闵乐逸去和闵太康聊一聊,谁知中午金婆子的饭还没做好,闵太康便来了。
闵乐逸没想到自己会惊动事务繁忙的父亲亲自过来,看见闵太康后,一下子站了起来。
闵太康和秋华年问了好,让闵乐逸坐着。
他过来要看闵乐逸的手,闵乐逸藏了一下,乖乖伸出来了。
闵乐逸的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正好差不多该换药了,闵太康帮他把纱布取下来。
随着一层层白纱解开,结着血痂红肿尚未褪去的手露了出来。
闵太康长须抖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父亲。”闵乐逸小心地抬眼看他,眼神湿漉漉的。
闵太康叹气,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是父亲不好,让我们逸哥儿受苦了。”
“那嬷嬷我已经打发了,郁氏的亲我们也不结了,逸哥儿不用怕了。”
闵乐逸鼻子一酸,没忍住扑进父亲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
“都是郁氏的人坏!才不是父亲不好呢。”
闵太康失笑,“你都这么大了,还和当初从我身边离开时一样。也不怕秋乡君看了笑话。”
闵乐逸眼珠转动,看了一眼旁边带着笑意的秋华年。
“你们好好聊,我去厨房看看,让金婆子添几道菜。”
秋华年出门后,闵乐逸还是没有松手,闵太康拍了拍他的背。
“这事也有我太过贪心的原因。嘴上说着你的不是,心里却总觉得自家哥儿哪儿都好,该配一个家世才学样貌俱全的,才不算辜负。”
“结果挑来挑去,挑中了个——唉!”
“你母亲去得早,我无心续弦,也没有纳妾,对后眷交际的门道一知半解,办坏了这事,真是……”
闵太康后悔又庆幸,逸哥儿这顿打挨的受罪,但至少把问题露了出来。否则真叫那嬷嬷再教上个把月,和郁氏勉勉强强定了亲,就更难收场了。
闵太康帮闵乐逸换了药,重新包好手。
“我和你母亲都是内敛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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