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有出息,自然是有人看得上,婶子何必妄自菲薄。”秋华年不动声色的试探孟福月的想法。
“话虽这么说,但家境又好,又有出息的儿郎也不是没有。”孟福月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
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好,可也清楚,是没好到杜云瑟那个程度的。
眼下儿子连秀才都没中呢,举人家的小姐就主动想来定亲,当娘的难免多想。
孟福月自然是见过迟清荷的,她稍微想了一下那位如同从画上走出来一样,哪里都挑不出毛病的大家小姐,就不敢多想了。
这样的姑娘,如果没有什么内情,宋太太怎么会舍得来村里找亲家?
“华哥儿,这事你先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得再想一想。”
孟福月怕这个事被公公还有三房家的那几个知道。
三房家的想攀富贵,公公也想给云成找一门有助力的亲事,到时候他们一心想定亲,就由不得孟福月做主了。
孟福月的选择在秋华年预料之内,他虽不知道内情,但也明白迟清荷在漳县低选婿是出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
别的人看中宋举人的财富和势力,孟福月这个当娘的却实打实只想为孩子打算。
秋华年不动声色的提醒,“云成今年十五六了,定亲后是要过一辈子的,也得听听孩子自己的想法,比起别的,两情相悦和情投意合更重要。”
“我知道,我就这一个孩子,哪里不希望他事事都顺心遂意呢?”
孟福月烤好了枣,给秋华年装了一篮子,秋华年出来,没有在外面看见本该等他的孟圆菱。
秋华年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孟圆菱,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到了晚上,秋华年正赖在书房和杜云瑟一起“办公”,突然看见云成急匆匆进来。
“华年嫂子,你下午瞧见菱表哥了吗?”
秋华年放下手里的毛线,杜云瑟也从书海中抬头。
“菱哥儿不该在你家吗?难不成走丢了?”
秋华年一方面觉得孟圆菱这个岁数不至于,一方面还是紧张地站了起来。
云成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菱表哥给我们留了信,说要回家一趟,下午时候已经走了。”
“既然留了信知道去哪了,你还在找什么?”
秋华年见云成那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心头一动,请他进书房坐下。
“咱们是同族的人,我和你、和菱哥儿都很熟,你当我和云瑟是兄长的话,不妨说一说心事,看看我们作为长辈能不能宽解一二。”
厨房的小炉子上热着一壶烤枣水,秋华年放了小半把白糖,甜滋滋的好喝。
云成接过秋华年倒的烤枣水喝了一口,品不出滋味。
犹豫了半晌,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我惹菱表哥生气了。”
“菱哥儿还能生你的气?”
秋华年这话不全是调侃,孟圆菱正是少年心事满怀的时候,哪里舍得生心上人的气。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们也不好评判。”
云成不知滋味的喝完烤枣水,终于下定决心,“这事本来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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