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告诉两位兄长的,是我不知如何开口,才耽搁了。”
“还和我们有关?”
“是与杜云镜有关。”
许久不听见这个名字,秋华年乍一听到,生出几分陌生感。
“我记得杜云镜现在好像在县城一家私塾里挂名当先生?”
秋华年没有特意关注过杜云镜,这还是有次听魏榴花说的。
“杜云镜有时也会来县学,找曾经的同窗好友们交际。”云成开始叙述。
“县学有一位先生曾有意择他为婿,出了李故儿的事后便作罢了,但杜云镜还不死心,一直与那位先生保持着来往。”
“我不耻他的行径,在县学从不与他说话。”
“直到秋收之前……”
云成顿了顿后含糊着说,“我听到他在外面公然贬损菱表哥的名声,与他发生了争执。”
“争执?”秋华年反问。
“我打断了杜云镜的鼻梁,也因此被县学责罚,一个月不许回去读书。”
“……”
云成本来就打算回家帮家里人秋收,这个责罚不算什么,县学的先生已经手下留情了。
秋华年没想到云成这永远年少老成、规规矩矩的性格,居然会在学堂公然与人动手,还打断了杜云镜的鼻梁。
要知道杜云镜可是十九岁的青壮年,而云成只是十五岁的少年。
该说云成厉害,还是说杜云镜体虚呢?
“我不想叫家里人担心,回来后一直没有说这事。今天早上,我在县学的一位同窗顺路来杜家村给我送先生的讲稿,和我说起与杜云镜的事,恰巧被菱表哥听到了。”
“菱表哥他……生了我的气。”
云成抿了抿唇,突然说不下去了。
云成知道,菱表哥曾经差点与杜云镜定亲,也知道杜云镜确实是舅舅他们属意过的郎婿人选。
可杜云镜明明嫌贫爱富,言而无信,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在颠倒黑白,县学里当众贬低孟圆菱以衬托自己的抢手。
这样一个人,他打就打了,菱表哥却为此对他发脾气……
难不成在菱表哥心里,杜云镜这样的人才是好的?
云成心里又堵又闷,一阵发酸。他想不出原因,只能自我解释,他这是不想看着表哥惦记烂人,跳进火坑。
“我想下午时候再给表哥赔罪,谁知他竟一声不吭直接走了。”
“……明明昨日才说好,晚上要我教他写字的。”云成低着头小声的说,像一只无措的小狗。
秋华年看着他的样子,终于确定了什么。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围观高中生拉扯谈恋爱吗?
云成不明所以的抬头,秋华年给小炉里加了几根柴,悠然开口。
“菱哥儿要是知道,你居然以为他对杜云镜有旧情未了,一定会气得恨不得抓花你的脸的。”
“你以为他为什么生气?他难道不是气你乱来,不顾自己的前程被县学处罚?”
“难道不是气自己成了那个让你受罚的诱因?”
云成皱眉道,“话是杜云镜说错的,人是我动手打的,与菱表哥何干?”
“这话你自己当面给他说去。”
云成想要起身,却又踌躇起来。
“菱表哥都被我气走了,我现在过去,他会不会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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