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客气。”
杜云瑟失笑,手指捏了捏秋华年鼓起的脸颊,“这样才对。”
……
在襄平府城多留了几天后,秋华年和杜云瑟终于能回乡了,祝经诚和祝经纬兄弟来送,祝经诚苦留不得,只能让自家车夫赶着马车送他们回漳县。
“秋公子莫要推辞,我家的马车位置宽敞,陈设也不是车局的车可比的,你大病初愈,怎能不顾惜身体,非受那舟车劳顿之苦?”
“华哥儿,咱们红腐乳坊都合办起来了,就别见外了。”祝经纬在一旁帮腔,“我家下人和马车都多的是,让他送你们慢慢回去,不用赶时间,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多舒服啊!”
秋华年只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祝经诚方才听秋华年推辞时提到了地里的棉花,好奇问道,“秋公子真的在漳县种了棉花?”
祝家的生意中布料占了很大一宗,祝经诚对布料的一大原料棉花自然有所了解。
辽州只有最偏南的一小片区域能种出棉花,产量还不怎么样,辽州商人要用棉花,都得去更南边采买。
价格昂贵,多付出许多运输费用不说,赶上不好的年岁,还时常有市无价。
比起整个裕朝庞大的需求量,南边那些产棉地的产量依旧太少了,棉花是重要的生存物资和战略物资,朝廷曾多次试图推广种植,但收效甚微。
听见秋华年在比襄平府城还偏北的漳县种了棉花,祝经诚难免心生惊讶。
“没错,今年第一次试着种,一共种了三亩,长势不错,应该可以丰收。”秋华年大方道。
如果换成旁人这么说,祝经诚只会当他在说大话。
但秋华年之前已经在合办红腐乳坊一事上展现出足够的能力,祝经诚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的轻狂人,心中快速转了几个弯。
“秋公子能在漳县种出棉花,实乃家国之幸,等棉花丰产,我一定要去收购!”
祝经诚给秋华年拔高了几层,秋华年没说什么,只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就静候祝大公子光临了。”
三亩地保守估计能得六百多斤棉花,慢慢零售不知得卖到什么时候去,祝经诚想大批收购,秋华年自然乐意。
在襄平府友人们的送别下,秋华年与杜云瑟登上祝府的马车,不急不缓朝漳县方向驶去,来时略有忐忑,回时已经百事齐全,收获满满。
院案首、“小三元”、赛诗会诗魁、百味试、红腐乳坊,还有舒家夫妻、祝氏兄弟,以及清风书院……这短短的十几天时间里,他们经历诸多,虽偶有波折,但最终都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现在,半躺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上,秋华年的心已经飞到了自家的小院,飞到了九九和春生、飞到了院中的大梨树、飞到了菜蔬齐全的小菜园上。
他想着即将盖起的新房子,与同行的意中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嘴角上扬。
……
千里之外,九重宫阙内,元化帝高坐在谨身殿内间,不轻不重丢开了手中的折子。
“都是朕的好哥哥和好儿子啊……”
谨身殿内伺候的俱是圣上心腹,宽敞的大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自觉埋低了头。
元化帝指向手边,“去,把这两个折子悄悄抄送给东宫与文晖阳府。”
首领太监温幸不敢多言,麻利地上前取走单独挑出来放在桌角的两本奏折。
他的目光粗略扫过,发现这两本奏折,一本来自辽州学政,一本来自东北边关之地靖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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