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川冷酷拒绝,在心里又补上一句:也没有陈陈跑腿。
客厅的灯还亮着,瞿川缩回脑袋,示意陆渊澄重新往长廊走。
“要去玩?”
瞿妈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两人都是一惊。
瞿川点头,“……啊,对。”
“从后门绕吧。”瞿妈妈低头拿了串钥匙递过来,“被你舅妈看到又要拉着打牌了。”
麻将桌上只剩下三人,但依旧热火朝天,路过的大壮都有可能被拉过去坐下,从前门走属实有些危险。
瞿川嘿嘿一笑,“谢谢妈。”
然而这夜瞿川没能得到他想要的。
走去沙滩的路并不远,他们却走得磕磕绊绊。
一会儿是瞿川拉住陆渊澄的手原地转一圈,一会儿是陆渊澄伸手去捉他,抱在怀里左摇右摆着前进。
气氛太柔软,连开口说一些话都是亵渎。
陆渊澄率先打破沉默。
“我家里人吵架了。”他说。
“嗯。”瞿川点头。
他又等了会儿,“怎么吵的?”
“我父母离婚了,你知道。”陆渊澄耸了耸肩,“今天一起吃年夜饭,我父母因为我吵起来了。我听不下去,就自己出了门。”
大年夜一个人跑出来的小可怜。
瞿川一把勾住他脖子,“你没有和他们吵起来吧?”
“没有。”
陆渊澄神色如常,“他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破坏这么重要的交流机会。”
“不去想这些了。”他扳过瞿川的脸,“明早起来再说。”
瞿川深知陆渊澄的话不能全信,尤其是触及侯雯等人的部分。
太平静了,陆渊澄说话的神色太平静,好像这些答案已经在腹里千锤百炼过,可以畅通无阻地讲给任何人听。
就像……
他是一滩死水,早就被大海吞没了。只是大海消化不掉又排异不了,只能梗在喉头。
瞿川心中长长地泄了口气。
果然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干。
比如撬开陆渊澄的嘴。
不知道过年期间面诊的费用夏宁蕴会翻几倍,还好麻将赢了点钱,总归够用。
第二日一早,瞿妈妈敲着门。
“马上要去看姥爷了,你还不起床吗瞿川?”
瞿川惊醒,拿开陆渊澄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头发乱糟糟。
“马上来!”他边喊边下了床,陆渊澄在身后翻了个身。
他也清醒过来,“你们都出门了我呆在这里不太好。”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瞿川匆匆披上外套,扑到床边捧着他的脸亲了口。
“我舅舅是做海边民宿的,他怕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尴尬给我拿了钥匙,你去找间海景房呆着吧。”
陆渊澄的视线从那串钥匙上移,看着他男朋友帅气的脸庞。
他静了静,问:“那为什么昨晚不让我……”
“啧,我可能放你大年夜的一个人流落在外?”瞿川撇嘴。
“你太心软了。”陆渊澄抚上他的脸颊,捏了捏。
“如果我是个有坏心思的人怎么办?”
“你的坏心思还少吗?”瞿川反握住他的手,“不许趁我不在偷偷去买套,买一个我吹一个。”
陆渊澄轻笑,“遵命。”
海景房偏日式,陆渊澄坐在一览无余的落地窗前,面前摆着一张茶桌。
他会泡茶,但用不来这些充满禅意的茶具,更没有心情。
不久前他接到一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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