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有室友不知道从哪里听信了流言,开始对我横加指责,一会说我用过的牙刷插得位置不讲究,挨到了他的牙刷上面,一会又说我踩着门禁回寝,吵着他休息。
可经过我仔细观察,那牙刷分明离着他的八丈远,而我踩着门禁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下面打游戏,根本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李信铭也看出那人没事找事,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劝我道:“算了,平头哥平时就那副样子。我之前听他通电话,他家里面有点重男轻女,估计都让他父母和姐姐惯出来的,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你不要同他计较。”
我对大学难得的校园生活还有所眷恋,听了李信铭的劝,打算不予理睬。
然而,那人却越做越过分,终于,有一个周末,他趁着我回家的时候,将我放在桌上的一卷新手纸用了个干净,还将剩下的纸筒大喇喇放在我的桌面上,旁边还零散放着嗑过的瓜子以及擤鼻涕的纸团。
我没忍住跟他翻了脸,一巴掌将桌面上的东西扫下去,将他从自己的电脑前面扥起来:“你他妈自己没有纸吗?用我的,用完了还把垃圾堆我桌上!你丫什么意思!”
“哦,忘记扔了。”他淡定地回答我。
我知道这些都是小事,更知道他就是要用这种小事膈应我,但是脾气上来根本控制不住,我推开李信铭前来劝架的手,狠狠一拳揍在那个犯贱的小子脸上:“我一直不理你,你是不是当我给你脸了!?”
宿舍里剩下两个男生都被我的突然爆发吓到了,除了李信铭,另外一个室友也迅速从床上下来:“好好说话,别动手。”
“我他妈倒是不想跟他动手,就这傻x一直恶心我!”我每说一句话,就冲着那人身上招呼一拳,每说一句就是一拳,那人也试图反抗我,然而,我是个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主儿,虽然上了大学收敛脾气,并不代表好欺负,于是,就在我的一拳一拳殴打下,那人很快就被我压在了地上。
他的鼻子里冒出了鲜红的血,我思绪一晃,这才找回理智停了手。
那人躺在地上的贱样和当年的杨辰一模一样,一想到杨辰,我就想到了九九——我向来不愿意这样揣度别人,然而在某些神经不正常的人眼里,不管是什么样下三滥的手段,只要能报复、恶心到那个比他强的人,他都会不管不顾地去做。
当年,我揍了杨辰,他弄死了我的狗,而如今,我不知道我跟这个人结怨,他会不会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冷静地从地上起来,那神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人也很快从地面上爬起来,他口中骂着“操”,对着我满口喷脏,几欲挥手又被李信铭拦住,于是他又叫嚣道:“黎海生,你以为自己有点背景就能在学校横着走吗!你个恶心的同性恋,你们同性恋浑身都是病,早晚不得好死!”
“别瞎说了,这是说什么呢。”李信铭用眼神瞄我,生怕我再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我的拳头捏得发紧,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
我不知道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出了我的性向,而他的这番针对到底是因为我的性向还是什么别的理由……总而言之,发生的一切都能将我轻而易举激怒,但这次我不打算再像小时候那样处理事情。
“你说完了吗?”我的语气中带着寒意,“说完了,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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