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就知道是个傻x!他根本就不住咱们楼,来这里除了要害九九还能做什么!”
除了杨辰,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身形比杨辰要高大,手里面还拿着一包东西,由于监控画面实在是太模糊了,我也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这个人显然比杨辰要有做坏事的经验,因为他戴了一顶棒球帽,很好的将脸藏在了棒球帽下,相比之下,杨辰那副不知天高地厚还大摇大摆走路的模样,让我在愤怒之余,也忍不住松了口气:他留下了证据,而且非常明确的证据。
我从来没像此时一样痛恨他,甚至想要就趁现在冲进杨辰的家门,将他拎出来痛打一顿,打得他屁滚尿流、满地找牙,我要掰开他的嘴,然后将老鼠药塞进他的肚子里,让他也感受一下九九承受过的痛苦。
兴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顾柏川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回椅子上,说:“别冲动。”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的脸,见他还在盯着那段监控录像,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不禁觉得有些生气:“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顾柏川抿着嘴没有说话,我看他分外沉着地将那段监控视频用录屏软件录下来,保存住这一小段,放进电脑文件夹里,随后又做了一份备份。在完成这一系列操作之后,他终于转头看向我,这回,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忿恨和冰冷,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后颈道:“黎海生,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顾柏川的手竟然如此冰凉,而就在我愣神的片刻,我看到了纪从云看向我们俩诧异的目光。
111.
周一,我们照常去上学。
一场秋雨一场寒,学校里种着的银杏树和杨树已经在逐渐变黄,我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上,等待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是社团活动时间,我应该前往校队去参加训练,但是我跟老师请了假,请假理由是肚子痛,当然,实际上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我的目光落在教室靠前位置某一个座椅上,袁小方,他正戴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圆眼镜低头奋笔疾书。他写字的时候背部很弓,而且总是歪着头离桌面很近,他永远是那副心无旁骛的老实模样,从小学,一直到现在高中。
我其实有时候也挺相信缘分,比如如果我们俩个做了十年同学,应该是相当特别的缘分才是,甚至我小时候还觉得逗弄他、看他红起的耳朵是件顶有意思的事……但是我现在有些后悔,或许只有我觉得有趣而他觉得很讨厌吧,要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报复我?
可我又觉得怎么都不至于,九九在我心中的分量太重了,它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跟有刀子在剜我的心脏一样,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一阵子,我还是会偶尔做梦,梦见九九在对着我哭,一边哭一边在蹭我的手心,我半夜惊醒,然后经常睁着眼到天亮。
下课铃响了。
我迅速将桌上的书本合上,老师前脚刚出教室,我后脚就来到袁小方的桌子前面。
他还在整理那份笔记,直到我的影子笼罩在他的课本上,他才后知后觉抬起头。
袁小方推了推眼镜片,太重了,他的眼镜片总是会往下滑。
“你跟我出来。”我对他说。
“不行。”他抬头看了眼教室前方的钟表,“我需要用十分钟的时间赶去物理实验室上社团课,现在就得走,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他说着,开始将各种笔记本和书塞进书包里,那模样非常镇定。
镇定得让我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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