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歌手松开,放他脚踝自由,半跪在床上道:“你说要我出去,可别食言。被我碰一下就这么难,之前又喜欢赖在我身上,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想自己清理是吧,给你——”他把手中的镊子扔向亚当,落在了他的手边。
亚当看都没看一眼,伸手把镊子甩到了床下。
木歌看了一眼地上的镊子,站起身来道:“随便你了,我走了。”他刚走出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却看见亚当赤着身踩下了地,跟了上来。
那一脚的刺他想着就疼,怎么还能走路?
“你是个傻子吗?!”木歌回身推向亚当,把他扔上床,又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镊子。
这一次亚当没有奋力反抗 ,乖乖地让木歌把足底的尖刺都一根根挑了出来,眼神游离着一会儿看他,一会儿又看别处。
木歌把亚当身上的刺都处理干净,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那张犯了错装无辜的脸,举起了手。亚当被他一吓,双目一闭,向后缩了半分。
“你知道怕啊?”木歌气得想笑,握了亚当肩膀拉到身边,摸着他的脸一处一处处理尖刺。
半个小时之后,数不清的玫瑰刺被扔到地上,亚当精致完美的脸蛋又好端端地躺在了木歌手心里。
木歌心里的怒火险些要被他迷得熄灭,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都在发烧,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和码字,手掌温度到了36.5°,把我领导给吓得喊我去休息。有个同事在上班的时候突发脑溢血走了,才40多岁的年纪,人生太无常了。
第42章 难堪
亚当张着一双琉璃色瞳子,也学着木歌的模样向他的脸伸出手。木歌说了一声不用,刚挥开手,手掌就被亚当握住了。木歌情急之下没有挣开,另一只手上的镊子也不注意被亚当夺去。
“歌。”亚当歪了歪脑袋,像他劝他一样说:“配合一下。”
木歌一瞬间耳朵软了,跟着歪了脑袋:“你叫我什么?”
“Mmm……”亚当不能确定他想听什么,磨磨蹭蹭地又说了一声:“歌。”
木歌忽然松开亚当的手,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十分大度地道:“来吧。”
留意着木歌神色的亚当,欣然接受了木歌愿意让他碰的事实。头一次服务人类的他单手捏起木歌的下巴,仔细地观察他脸上的细小伤口,再看了一眼手里的取刺工具。
木歌觉得他这模样十分不靠谱,是刚刚答应得太快了。
亚当只是替他取刺,这种事并不困难,在人类社会里小学生就能胜任。木歌在说服自己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过后,拉开了脖颈处的衣领。
一大片健康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其中不乏被玫瑰刺扎得过敏泛红的部分。
亚当选择了用他的指甲代替镊子。木歌不知道他的指甲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但似乎亚当用那些短短的新生指甲比用镊子更趁手,速度也相当的快。
在玫瑰刺一根根剥落之后,亚当用指腹不断来回擦着木歌的脖颈,让木歌有种脖子上还有东西的错觉。亚当的脸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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