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顿了顿,浑浊的视野仿佛浮现出了轮廓,一双暗金色的眼眸垂落,泛着幽幽微光,安谧如谜。霍金斯说不出来,直接被震慑住了。
“不可知,所以恐惧,是这样吗。”邢远若有所思,仿佛尝试着理解霍金斯的心思,在心中代入了対方的思维方式。
早在地球上几个世纪的时候,全球范围内就爆发出了各种文化学知识、人类学知识,各种判断令人眼花缭乱,什么主义、学说、理论方法多的数不清,着眼到具体哲学,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无法理解。
纯粹理性批判、绝対精神、现象学、诠释学等等,光是看到而已就能让人头晕目眩,根本无法思考。
其中,具显著的几个说法之中,就有“不可知论”。围绕着“不可知论”,不知诞生了多少说法、理论。
异界朋友的状态,就宛若陷入了极端的不可知论之中,几乎每个人都本能地坚持“不可知”,这跟他们本身的智慧水平没有太大联系,而像是某种刻入基因的本能。
该怎么说好呢,就好像“不可知论”进入了他们的遗传基因。时而显性表现,时而隐性,但无论如何,这个遗传情报就是存在,会不定时应急性地表现出来,无关他们本人的性格或智识水平。这种说法有科学依据吗,倒也并非没有。
现在,霍金斯先生的突然反抗就是这种本能的反应。他太恐惧了,恐惧未知降临。
未知、疯狂対他们来说,竟比死亡还要忌惮吗。
这属实是个文化差距,自己可能考虑不周了,不过,邢远仍要说。
“人的生命更重要。”
霍金斯发愣,听到这句话后,几秒后竟没了动静,安稳地躺了下来。
没有麻药,但也没有明显的痛感,模糊的视野中,他亲眼看着那些疯狂的知识在他身上演绎,而操作的人面无表情,唯有专注。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手段,又什么要救我。霍金斯大脑空白,意识逐渐落入深渊。
约几个小时后,邢远结束了这没有经验,只靠知识硬撑的手术,撑在草地上重重喘气,四周冷风徐来,他顺着风的方向,抬起头,望着野外的上空。
星空灿烂,辽阔无垠,遥不可及。
“対不起啊,擅自干预了你的生命。”
“动物”们的眼睛作为灯光还算绰绰有余,不至于让这里彻底昏暗,就是比较冷,衣服上的血毕竟粘稠,粘得他很不舒适。
邢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从袖口掏出了一把银白的钥匙。这是犹格先生送的钥匙,自己之前忘了问是什么门的钥匙,一直耿耿于怀,没有找到机会问。
犹格先生知识渊博,应该不做无谓之事,也许这个钥匙,在交给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暗示了使用的办法。
“但是钥匙,不就是拿来开门的吗,所以,我只要找到钥匙対应的门不就可以了?嗯……也许门并非物质上的门?”
邢远琢磨着钥匙,没有头绪,又拿出了笔记,借着微光书写。下一个文本的内容逐渐出来了,但是还不够,就算是写博物记,这些动物也太不够看了。
邢远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异形,摇了摇头,眼神有所失望,需要的素材还远远不够。
“这次的翻译很重要,这个内容太重要了,更重要的是……”邢远眼神严肃,自语道:“恐怕异界朋友现在非常需要这方面的视角。”
即使再多人反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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