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文本做出理解。
“完全看透一篇文,把握住作者的所有心思”这种事情他做不到,太难了,针対古今中外的文本都是如此。
日常中,能否彻底了解一个亲近者都是大问题,更何况信息更为模糊的文本呢,每次做文本批评,他就不得不保持谦卑态度,担心误解甚至曲解而冒犯大作家,实在困难。
毕竟以他不过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和学习知识,何以概括批判别人大作家呢,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邢远每次写这类的相关论文时,就会捉襟见肘,难以把握作者真正心思。
想到这里,邢远不禁想起了房东先生。
房东先生太神秘了,总是藏着很多话,问他也总是茬开话题,或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奇怪言论,譬如征服宇宙玩弄文明等等,明显是玩笑话,而且语气还很轻浮。
房东先生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报房东,知道房东先生的更多想法呢。
邢远摆着各种脏器,思考得有些出神,约几十分钟后,他还真在某个长条异形的身板上,摆上了百十个各种脏器。
“不可思议,跟人类不一样,它们的脏器不会那么快失活,生命力还很足,不愧是精邪,看起来力量还是有的,就是可能与人类身体不太兼容。”
不可能直接吃了,人就能好了。
世俗中流传着一种朴素的说法,说吃脑补脑,吃肝补肝等等,很显然并不符合当代科学。以形补形,不如说以象补象,仔细一想,这可能还是高维手术的一种手段,以相似的“象”移植到人体中,填充缺失或破损的象,勉强让人活下来。
邢远好像摸索到了其中的原理,看着濒死的霍金斯,下决定采用这个手段,将适合的脏器搬到了霍金斯身旁。
无法消毒、不一定兼容等问题摆在眼前,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了。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在邢远即将下手的时候,反而是濒死的霍金斯剧烈反抗。
虽然没有意识,但他好像知道了邢远要做什么,心中极度排斥,原本无力的双手都强撑起来阻挡。
“那是疯狂……那是不可知的恐怖…怎么可能…有用?……不要管我,让我死吧,你已经尽力了,请不要进行这疯狂的禁忌行为。”
霍金斯断断续续地陈述着,好像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脏器移植手术,邢远正要将异形的脏器移到他身上,他相当排斥,无法忍受与疯狂共同在一体。
但事实当然不是这回事。
邢远琢磨着怎么解释,但看着霍金斯眼里的恐惧,他忽然想通,明白其中更深层的原因了。
这个人与其说排斥异形的器官,还不如说不肯接受“移植异形器官”这种未知手术。
未知太恐怖了,某种意义上比死亡还可怖。
自己愿意尝第一个没人尝过的蘑菇,尽管可能是毒蘑菇,但这个人并不愿意。
也许正因为是重伤状态,意识不清,所以霍金斯更本能地表达了他生而为人的本质想法。
“那是…未知啊,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你能预料吗?不可知的…未来,你不怕,我怕啊……太可怕了……!”
霍金斯浑身发冷,剧烈颤抖,几乎下一秒咽气。
邢远沉默半响,俯身在他耳边说:“你很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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