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日后可是有大造化,大富大贵的命数!”
这话说?的与先前郭氏给沈棠宁批过命的仙人有几分相似,沈棠宁诧异道:“敢问道长,我们先前可曾见过?”
那老道笑而不语,目光又落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微微眯了眼。
“郎君,常言道相逢即是有缘,老道今夜也给你卜一卦吧。”
谢瞻不信鬼神,不过这老道既有心?夸奖沈棠宁,他自然也不会扫兴,应道:“道长占卜便?是,钱财不会少。”
那老道将铜钱放入龟壳之中?,闭目摇晃龟壳,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将龟壳中?的铜钱掷于案上?,总共六次,收卦归位。
思量片刻后开口,一句话却?令沈棠宁与谢瞻登时色变。
“这卦为‘亢龙有悔’,郎君今日志得意满,万事顺遂,然盛极必衰,过犹不及,过刚必易折,情深却?不寿!可惜,可惜啊,你大难将至尚不自知?!”
谢瞻果如这老道所言,如今娇妻在侧,少年夫妻,如鱼得水,身?兼三镇节度使,受皇帝爱重,正是踌躇满志之际,说?是飞龙在天也不为过了,岂能?容下?这老道说?他出大难将至、亢龙有悔的忤逆之言,顿时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拽住老道的衣襟。
“你这牛鼻子老道,再敢胡说?八道!”
沈棠宁连忙拦住谢瞻,那老道却?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郎君自便?。”
谢瞻怒道:“明日我便?命人将你这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缉拿归案!”
说?罢怒而拂袖离去。
“阿瞻!”
沈棠宁两下?为难,想去追谢瞻离开,转头却?见那老道面?色淡然,无丝毫畏惧之态。
她暗暗心?惊,莫名生出不安之感,忍不住问道:“道长,适才是我夫君冒犯了,妾在此代他向您赔罪,敢问我夫君此着可得解禳之法?,不论多少银两我都舍得出!”
老道却?摇头叹息道:“娘子,你这位夫君,性?情自负,如今又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岂会听劝?你回去罢,一切自有定数!”
不再理会沈棠宁,无论沈棠宁如何求他,径自收拾了摊位离去。
那厢谢瞻已是不耐烦喊沈棠宁的名字,沈棠宁无法?,只得转头跟上?谢瞻,心?想明日再寻这位道长。
谢瞻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那老道一句话弄得很不是滋味,两人上?了画舫之上?,面?对满湖美景他也仍旧只绷着个脸不说?句话。
沈棠宁心?里叹了口气。
“你都说?那是江湖术士,专精坑蒙拐骗了,怎么还记在了心?里?”
谢瞻神色复杂地看着伏在他的怀中?轻言细语的妻子。
那老道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数,而他则大难将至,岂不是意味着他如今所求所得终为一场空,心?里如何能?舒坦了?
这口气咽不下?去,他心?里堵得很,连着灌了自己?两三杯酒。
沈棠宁担忧地看着他。
几杯黄酒下?肚,谢瞻才好受许多,不过有沈棠宁在一边紧张他,他心?里自然也是受用得很,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凑到她耳旁道:“你喂我。”
沈棠宁微微红了脸,垂着脸将酒盏举到他嘴边。
谢瞻却?只挑眉看着她,眼底的笑意灼热而孟浪,直勾勾盯着她的唇,再次重复。
“你喂我。”
沈棠宁这次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那绯色从香腮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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