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桃终于将团扇移开,双手奉上两枚做工精致的荷包来,肩膀还在轻颤,“陈小姐,请、请……”
“好,我帮你转交。”
陈映澄扬起笑容,有些期待她二哥看到这荷包时的模样。
“多、多谢。”叶书桃垂着头,神色局促,她勾了下唇角,下一秒却落下泪来,“烦请告诉陈少侠,我不求他回应,只愿他一世平安。”
“……好。”
陈映澄心中瞬间没了打趣的念头,珍重地将荷包放好,道:“我会替你转交。”
书中似乎没有提到过这位叶姑娘,叶书桃这名字也尤其陌生。
想来原书她哥死的时候,这位爱慕者或许也为他落过泪。
“多谢陈姑娘。”
“不用谢。”
两人送完荷包便告辞离开,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看向她身侧的位置。
“陈姑娘,我们那边还有一处空座,你要不要过去?那边人多,还热闹些。”
“不必,我在这里就挺好的。”
唐觅:“可是……”
她屈身在陈映澄对面坐下,小声道:“您旁边这位,是赤日学院长老杨柳生的徒弟花绍婴。”
她当然知道。
陈映澄不解,“她怎么了?”
“她有些……奇怪。”
两人欲言又止,几番纠结后对视一眼,唐觅道:“她鲜少参加城中宴会,但凡是有她的宴会,都不大安宁。”
陈映澄问:“怎么个不安宁发?”
“花绍婴她酒品不大好,只要喝了酒便会闹起来,轻则掀摔打砸,重则伤人,半年前便有人被她伤过,断了条胳膊。”
陈映澄微顿,她对这事儿有一点点印象,书里好像也有这么一段,但她还以为是花绍婴和男主积怨才会酒后对他出手,原来她这毛病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但酒品不好,不喝不就行了吗?
似乎看出了陈映澄疑问,唐觅又道:“听闻在杨长老平日里不许她喝酒,所以只花绍婴遇酒必喝,旁人拦也拦不住,既是宴会,总不能因她一人不上酒吧。”
她所言有理,但陈映澄还是想不通,直到叶书桃轻声道:“白家的人,总是好酒的。”
她一下子想明白了,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唐叶二人也表情黯然,眸中多了几分同情。
唐觅用胳膊捣了她一下,道:“说这些做什么。”
唐觅:“陈小姐,你要去我们那边坐一坐吗?”
“不必了。”陈映澄摇头,“多谢二位好意,我会小心的。”
“那就不打扰陈小姐了。”
二人挽着手离开,似乎还在说着白家的事情,但声音太小,陈映澄也没听清楚。
外面那小作坊的老板,白塔所在的白家,乃丹青世家,清河大陆久负盛名的名画古画,有五成都出自白家人之手。
可惜十五年前,白家家主酒后发狂,一把火将家中的藏画阁烧了个精光,把他的母亲气得重病,没半年便撒手人寰,他的妻子也离他而去。
烧画事件七个月后,白家家主,也就是白塔的父亲,清河大陆最有名的画师,酒后再次失足落水,溺毙。
白家自此没落,再没有过拿得出手的画师。
听闻白家内部有过几次纷争,一直没能选出新的家主,倒是将家中剩余的画作都变卖干净,现在白家已经彻底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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