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迹,只偶尔会出现在百姓惋惜的话语中。
当时出事的时候,陈映澄家里也高价买下过白家的画,但拍卖的钱具体进了谁的口袋,她也不清楚。
白塔一直养在他外公家里,近些年才开始自己卖画,虽画工了了,但许多人看在白家的面子上,也愿意高价买他的破扇子,也算是对一代丹青圣手的祭奠。
花绍婴也是白家人,白塔的堂姐,后来也是被外公家接走抚养,改了花姓,后来又拜在杨柳生门下。
白家的命运令人唏嘘,都说是白家家主的一时失误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其实不然,白家没落的背后,有一双罪恶的手,一步步推着无辜的家族走向深渊。
陈映澄正想得出神,夏侯和罗突然出现,手里牵着夏侯绫,笑意盈盈地向众人介绍。
花绍婴也回来了,她悄无声息地便在陈映澄旁边坐下,瞥了眼桌上的茶壶,又看向陈映澄桌上的酒壶。
陈映澄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
夏侯和罗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才落座,他坐在主位,夏侯绫和江随山分别在他两侧。
他们家小雀也是出息了,在这种宴会上也能坐主桌。
陈映澄举杯,挡住唇角的笑容,心中想着回头一定要好好调侃调侃。
江随山也在此时飞快地朝她瞥了一眼,和她对视后,强压住上扬的唇角,转头和秦向栗说话。
陈映澄笑意更深,落鸢靠近给她斟茶,夏侯府的丫鬟端着果盘过来,放下的瞬间,一个纸团落到陈映澄面前。
她好奇地瞥了丫鬟一眼,对方并没抬头,放下果盘便快步离开,陈映澄展开纸团,上面写了五个字:
沐舟阁后见。
秀丽的字迹十分陌生,陈映澄研究了半晌,团成团扔到一旁。
莫名其妙的,又不认识,她才不去。
陈映澄没注意到主桌上的谢友晴一直在盯着她,在看到她把纸团扔到一边后,谢友晴脸色微变,气得咬牙。
宴会总少不了歌舞,为了逗夏侯绫开心,夏侯和罗还找了许多杂耍的来,陈映澄看得认真,其中一人舞着长袖在她面前飘过,袖中又掉出一张纸团。
上面还是那五个字,只是加了个落款。
沐舟阁后见。
谢。
陈映澄往主桌看了一眼,恰好和谢友晴对视——应该说谢大小姐一直在盯着她。
原来是她给的。
把她叫出干什么?情敌宣战吗?
陈映澄犹豫了一会儿,等这场表演结束,跟着退场的演员一起离开,绕到了沐舟阁后。
沐舟阁建在文兴院角落,周围皆是灌木花丛,一条鹅卵石小径隐在其中,陈映澄走了半天,才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身形看并不像谢友晴。
“陈小姐!”
那人转过身来,语气惊喜,语中有一种终于得救的轻松。
原来是谢谊。
“陈小姐!”他大步朝陈映澄走过来,还没走近,先行了个大礼,深深地鞠了一躬,“陈小姐,求您原谅我!”
陈映澄后退一步,“你找我做什么?”
谢谊抬头,脸上满是泪痕,“陈小姐,求您原谅我吧,我还不想死。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用弓弩伤人,您伤好了没有,谢府有上好的伤药,我已经差人送到你们府上了,陈小姐,你救救我吧!”
陈映澄:“……”
陈映澄:“江随山威胁你了?”
被他这么一问,谢谊委屈地掉下眼泪,伸着脖子露出上面一道细细地红痕,“我差一点就死了。”
陈映澄:“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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