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意得知。”
公孙翰闻还是有些疑虑,但为了救主子出来,眼下他们只能信她,不然的话……
余光扫向面覆绸缎的纤细身影,公孙翰闻眸光一暗,不知这位盲了眼的前任小国师,在她那诡计多端的徒儿面前,能值几斤几两。
“到了!”清棋松了口气。
正如她所说,诏刑台的后门是处荒凉坟场,无人看守。
眼下也顾不上其它了,公孙翰闻带着龙影军杀了进去,还不忘拽上两个姑娘。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对的,一入诏刑台,他们便被大批铁甲卫包围,寸步难行。
这是帝王才能调动的高阶军卫。
“影主,我们中计了!”
公孙翰闻恶狠狠瞪向清棋,清棋脸色煞白,忙摇着头解释:“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是你们救我要我去寻尊座的,我若想害你们,你们根本出不了咸宁阁!”
眼下不是辩讨这些的时机,长穗悬着的心落地,至此才有了真实感,想救阿兄怎么可能容易。
“我拦住他们,你们去寻兄长。”长穗扬出一张符纸,将包围他们的铁甲卫击退,硬生生给公孙翰闻开出一条路。
“万事小心。”公孙翰闻行事果决,迅速带着人去搜牢房。
修为尽失前,长穗为了保命,给自己画下的都是威震杀符,灵力摄人。失明后,她日日数夜夜摸,数摸再多遍符纸也不会多一张,统共就只剩五张。
这是她的护身符,平日里就连暮绛雪也碰不得,长穗想过很多次,这些符纸她会用到何种危机时刻,唯独没想到,会拿来救阿兄。
长穗深记身为修者的道义,哪怕一次次用符纸震慑击退铁甲卫,也并未残杀生灵,这使符纸的作用发挥不出来,也让她挡的吃力不少。
“找到主子了,快往后门撤!”长穗听到了公孙翰闻的声音。
清棋护着她与龙影军汇合,齐齐往门口退去,这时,长穗手中只余两张符纸,掌心湿漉被汗水浸透。
她看不见,也听不到阿兄的声音,只能侧着脸问:“阿兄情况如何?”
公孙翰闻将人背着,“身上无伤看起来并未受刑,只是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长穗放了些心。
他们刚从后门退出,一直护在前方的龙影军突兀停了脚步,长穗听到树梢上的乌鸦哀叫,周围似乎陷入了过分安静。
“怎么了?”长穗攥紧了符纸,准备随时掷出。
龙影军未答,扶在长穗身旁的清棋颤声:“是、是绛雪公子……”
盛满杂草坟头的乱葬岗中,暮绛雪长身直立一袭绣纹白衫,撑伞站在雨幕中。
长穗这才察觉,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轻飘飘的触感落在脸颊很难察觉,似雨又似凉雪,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与坟地混合的阴怨寒气。
隔着不远,她听到暮绛雪唤了她一声:“师尊。”
声音说不出的柔和缥缈,“到我身边来。”
长穗莫名被晃了下神,她站在原地未动,同他一般没有惊怒没有质问,只是平静问了句:“你会放阿兄他们离开吗?”
暮绛雪似笑了。
隔着雨幕,那声轻轻凉凉的笑很快淹没在雨中,声线变得更加缥缈,不够真切,“身为臣子,我好像没这个权利。”
公孙翰闻挡在长穗身前,拔刀怒斥,“少在这假惺惺装忠臣!如今北凉的生杀予夺,难道不是你绛雪公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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