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位置,也坐得并不安稳,所以裴骁一旦出事,裴家为其奔走了几次便也放弃了。
裴宝珍狠狠咬住唇,别人能放弃,她却是不能弃她的七哥不顾,当初她出家做道士,是裴骁力排众议,后来她要来京城做女官,也是裴骁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
裴骁做人有些糊涂,但是对她却是一顶一的好。
裴宝珍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
她拆了原本的高发髻,换了更加俏皮风流的堕马髻,贴了时下最流行的金靥,再起身看着挂在架上的薄纱齐胸襦裙,咬咬牙,也换上了。
苏彧还在御书房,她刚刚收到逻娑的情报,昆郎云丹在骗到逻娑太后手上的兵权之后,与逻娑王势均力敌,如今双方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来了,而逻娑的十二支贵族各自站队,大有要将如今的逻娑一分为二的趋势。
她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又看向刚刚做出来的逻娑与南诏沙盘,把目光落在南诏上,难得带了几分犹豫。
其实,她之前是有过扶凤仪罗上位做南诏女王的想法,再以凤仪罗做女王之事来做日后她恢复女儿身的引子。
但是凤仪罗多少有点让她失望,凤仪罗重生只加成了自以为是,却没把智商点数给加上去,这样的凤仪罗她可不想放回到南诏,给自己添麻烦。
所以她现在是完全放弃让凤仪罗做南诏女王这件事了。
她的目光再次放在大启境内,尽管打河北三镇比想象中的省钱,可是她并不想现在就掺和到逻娑的内战里去,她想要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们能够休养生息,发展经济。
在大启足够富裕,也有足够多的精力可以管住那些被逻娑吞并的疆土之后,再去收复山河不迟,否则打了也是白打,只苦了当地的百姓一直陷在战火之中。
苏彧正想着事,就听到门口响起裴宝珍的声音,她没有抬头,直接宣裴宝珍进来。
过了半晌,她没有听到裴宝珍的声音,倒是听到一旁的尉迟佑咳嗽得厉害,她才疑惑地抬起头,与裴宝珍四目相接。
苏彧盯着裴宝珍脸上的两片金靥看了许久,看得裴宝珍脸都红了。
裴宝珍在心底暗想着,也不知道是谁勾引谁,再被皇帝这么盯着,她只怕都要把持不住了。
苏彧看了许久还没有出声,裴宝珍不得不羞红着脸问她:“陛下这般看着妾是做什么?妾身上这衣料不是什么稀奇货,今年京城里最是流行这薄纱,不单单是贵女,便是世家与文人也都喜欢用此薄纱来做常服,听闻姚阁老在诗会上便穿了这薄纱常服。”
苏彧诧异地瞪圆了眼睛,裴宝珍上半身的短襦就是用上次柳无时给她的薄纱所制,半遮半掩的,都能看清她的肩头与锁骨,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布料穿在姚非名这样的老男人身上,“你是说……姚阁老穿了一整件常服都是这薄纱所制?他里面穿其他的了吗?”
裴宝珍:“……”她这么一个香艳美人站在皇帝的面前,为什么皇帝偏偏抓住姚非名这个糟老头当重点?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半撒娇地说着:“陛下若是想要看姚阁老穿这个,下次去诗会看看不就好了?”
苏彧:“……”她既不想去诗会,也不想看姚非名穿透明装来辣她的眼睛。
裴宝珍见苏彧略微有些呆滞,便大着胆再往上半步,轻声问道:“陛下觉得妾今日可有什么不同?”
苏彧的视线再次回到裴宝珍的脸上,问:“裴尚宫,脸上这两道是什么?是撞到哪里撞淤青了吗?”
她还好心地转头对尉迟佑说:“你二叔上次拿来的伤药还有吗?赶紧给裴尚宫一瓶,可别在脸上留了疤。”
裴宝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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