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观做事上手很快,只跟着苏彧在外转悠了几个时辰,便已熟悉各个环节,与朔州干事的这些人都打好了关系,他回过神来时,苏彧已经完美隐身,连为什么借用他的名号都没有解释一句,就将“谢安抚使”的身份不着痕迹地过渡到他的身上。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能怎么样?
只能干活了。
“韦将军来都来了,不如一起。”谢以观转头就将韦炅拉上,横竖得拉个垫背的。
韦炅睁大眼睛:“我都送你到朔州了,陛下和尉迟将军都在这里,我也该……”
谢以观笑呵呵地打断他:“韦将军打赢尉迟将军了吗?对了,那日一口一个假货是什么来着?”
韦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容和皇帝的像极了!
韦炅狠狠叹了一口气,谁让自己落了把柄在谢以观手上,不过他也确实想和尉迟乙再切磋一把,留下来当苦力就当苦力吧,反正他挖了一个月的石炭,当苦力那都是熟练工!
苏彧拉着谢以观一直忙活到夕阳西下才回的刺史府,结果大老远就看到杨平赤膊背着荆棘条跪在刺史府门前。
刺史府就在街道旁,人来人往,都能看到杨平这副样子。
“他这是要干什么?”苏彧问谢以观。
“自然是要负荆请罪。”谢以观指了指杨平背上的荆条。
虽然把“负荆请罪”这个成语复刻得很完美,但是这天寒地冻的,脱成这样杨平不冷吗?苏彧想着,她推了推谢以观,决定让谢以观去处理,“那便让知微做一回蔺相如吧。”
谢以观笑着说:“杨刺史是要向陛下请罪。”
苏彧摇摇头,“朕要是接了蔺相如的活,那不是自掉身价吗?这可不行,所以还是知微代朕去最合适,当然你不能就这样放过他,要让大家都看到杨刺史是因为误会了朝廷的赈灾而负荆请罪,一定要达到人尽皆知,让全朔州人都知道是朝廷、是朕派人救了他们,让他们记住天子的好、大启的好!”
谢以观立刻明白,这就和当初他被尉迟乙拉去青楼做戏一样的,这会儿虽然要的效果不一样,本质还是做戏。
“怎么能算做戏呢?”苏彧不赞同,“这叫宣传,让朝廷拥有公信力,让朕拥有民望。上吧,知微!”
谢以观:“……”皇帝嘴里的词时常让他需要犹豫片刻才能理解,也不知道是谁没文化?
大约是他吧……
谢以观略微无奈,走到杨平面前,连忙扶杨平起来:“杨刺史这是干什么?”
他解下身上的大氅打算披到杨平身上,只是披的动作却顿了一下,不巧,这件大氅正是他与苏彧同穿过的那一件。
杨平一把推开他的手,坚决不要:“是我做错了事,理当如此!还请谢安抚使不要阻止我!”
谢以观从善如流地穿回自己身上,对杨平开始说大道理:“陛下派我等前来赈灾,是因为朔州是大启的朔州,无论杨刺史做了什么,陛下都不会收回赈灾物资,也会让我留下来与杨刺史共渡难关,还请杨刺史放心。”
杨平感动得愈发不肯起来。
路上的行人围了一圈又一圈。
苏彧站在最外围,听着里面的百姓将话传出来,传到她这一层,就变成了:朔州大雪,是因为杨刺史不敬天子被降了天罚,然而天子爱民,不计前嫌,派人来救朔州百姓。
虽然降了一些杨平的公信力,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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