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有的。
苏彧将毛笔翻过来,用笔杆的另一头蘸了红泥,在谢以观的落款处,徒手画了一方印章,方方正正足以以假乱真。
谢以观当着众人的面就夸赞道:“画得真是极好,点睛之笔。”
苏彧眉眼弯弯:“我也觉得我画得极好。”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早早开启适合自己的赛道,比如她对自己就是很清楚。
杨平、上官如烟和上官如云看着苏彧与谢以观极熟稔的样子,一脸的震惊,三人面面相觑,想到谢以观对苏彧的维护,再想到他们刚刚的有来有往,只怕是关系不浅。
上官如云只觉得受了侮辱,拿袖子掩住脸面匆匆离去。
上官如烟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刺史夫人,她决定先发制人:“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人啊!”
苏彧转过身,极淡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我骗刺史夫人什么了?是尉迟将军第一时间给朔州千里送炭骗人了,还是谢安抚使不远千里为朔州筹集赈灾物资骗人了?”
她的一双桃花眼看上去极冷,冷得杨平和上官如烟都打了一个寒战,他们夫妻二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立刻意识到这样的气度绝对不是普通人,只是再往上的身份他们却是不敢猜测。
苏彧又慢条斯理地问杨平:“杨刺史,我和尉迟将军在朔州这几日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身为刺史,想将朝廷这赈灾的功劳全都归在自己身上?”
杨平慌忙否认:“自然不是!这一次若不是有安抚使与尉迟将军,朔州难逃大难,安抚使和尉迟将军是我整个朔州包括我杨某人的救命恩人!”
他忽然觉得羞愧难当,明明人家在危难中相救,他却纵容着妻子去诋毁人家。
杨平猛地就拉上官如烟跑了出去。
苏彧:“?”不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这么跑了?
杨平不在,那谢以观便也不客气地开始秋后算账:“谢安抚使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彧朝他眨了眨眼睛,硬是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刚到朔州,就在这写字呢?”
韦炅决定将功抵过,连忙开口将事情的经过说给苏彧听,把谢以观夸她的话也一五一十地学到了,就希望谢以观别在皇帝面前告他的状。
谢以观:“……”倒也不用把话全学到。
苏彧颇为震惊,当即喜滋滋地问:“朕的字在知微心中那么厉害的吗?改日朕要将这话告诉崔阁老,看他日后还叫不叫朕练字!”
谢以观:“……”
他难得感到头痛,忍不住反问苏彧:“陛下觉得臣当时情急之下的话能当真吗?”
苏彧这会儿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重重点头:“想来这是知微的肺腑之言,朕记住了!”
谢以观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
苏彧眼睛一弯,笑着说:“字不用练了,刚好有时间可以跟着知微学射箭,朕听说知微君子六艺都是极好的。”
谢以观看着她的笑容,心情竟也跟着愉悦了起来,他无奈着低头而笑,谁叫苏彧是皇帝,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了……
既然人马都齐了,苏彧这几天与底下的人又混得极熟,索性把杨平抛到一边,由她带着谢以观熟悉朔州,并着手恢复朔州的各行各业。
朔州的路如今是通了,现在又有粮有炭,想要复苏自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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