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抬眼间,一支锐利的箭已然穿透车窗射-入,直逼她的面门。
“小心!”
箭矢在距离殷灵栖眼睛不足一寸处猝然停住。
萧云铮在惊心动魄的最后关头堪堪攥住了那支箭。
殷灵栖一瞬双目失神,只能听见胸膛里心脏扑通扑通慌乱跳动的声音。
“乘坐国公府的车驾风险这么大吗?”她捂着心脏,“本宫今日就不该答应殷珩过来……”
视线缓缓落下,触及正对面的厢壁,殷灵栖话音一顿,蓦地从座位上弹起,闪身跃至萧云铮身旁。
萧云铮一怔,怀里突然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
很香很软的女孩子,外表没有任何攻击性,极易诱导人卸下心防。
她占据了他怀里一半的位置,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又很……
萧云铮微微失神片刻。
耳尖忽然就红了。
“萧云铮。”殷灵栖怔怔转过头,发丝拂过他下颌,带起酥骨痒意。
她倒吸一口冷气:“我觉得你被人盯上了。”
“不,”殷灵栖更正话语,“有可能我们都被人盯上了。”
她伸出手指,指向方才落座位置的正对面。
萧云铮顺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去——
一尘不染的厢壁上赫然出现一只血色手印。
殷灵栖抬起头,同他对视:“我记得很清楚,起初这里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也没有。”
也就是说,这道血色印迹是凭空突然产生的。
萧云铮双眉紧锁,愈发深沉。
他注视着那道血印,又打量了一遍手中来路不明的箭矢。
“雾刃!”萧云铮冷声喝道。
“主子,属下失职,没能及时拦住那支……”
“雾刃,去追踪弓箭手的踪迹。”萧云铮打断他的话,眼底阴鸷。
“不论对方是谁,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便让他做成刀下亡魂。”
“是!”雾刃领命。
“箭尾刻了字,‘有违天罚,偿命以祭’。”
殷灵栖久久凝视着厢壁上那道血手印,神色凝重。
“别看了,夜里会做梦,”萧云铮说道,“坐到我这边来。”
殷灵栖侧首,不经意间同他眼神交错,停顿几息,诚实开口:“你离我有点近。”
“是公主主动凑过来的。”萧云铮盯着她的眼睛。
殷灵栖戳了戳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嘘,世子越界了。”
萧云铮被那双眼睛里藏着的真情假意挑起了兴趣,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殷灵栖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温温柔柔的声音里暗藏锋芒,似笑非笑:“上一个敢这么攥着我不放的,手掌已经被我扎透了哦。”
和势均力敌的人博弈是一种享受。
从心知肚明对方掺了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到分不清虚实,以赌徒的心态放手一搏,玩的就是刺激。
直接捅破窗纸多没意思,
隔着一层朦胧意去猜测才叫有趣。
小公主的眸光中仍然含着淡淡笑意,像是笼罩着经年不散的迷雾,你根本看不透她藏了多少心思。
距离很近,她唇间呵出的气音清清楚楚飘入萧云铮耳中。
她说:“我同齐聿白退婚,和殿下定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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