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折扇一开,拍着齐聿白的肩,说道:“本王觉得,依昭懿的脾气,她真的能找人陪着她骄奢淫逸纸醉金迷,让驸马独守空房流泪到天明。贤婿把心放宽一些,别这么小气,不就是公主府上男人多了一些么,多大点事啊哈哈哈……”
殷珩突然被人狠狠掐住脖颈。
齐聿白矜贵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恼羞成怒之下伸手扼紧殷珩的脖颈,憎意之大,恨不得折断他的颈骨。
他伸出的手蓦地被萧云铮截住,剧烈颤抖着却再不能动弹半分。
绝对的力量碾压。
“齐少卿,这里是皇城司所属的地盘,不是任你放肆的地方。”
萧云铮挑了下眉,眼底掠过一丝嘲讽:“京中盛传齐氏长公子端方自持,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齐聿白愤然甩开手,腕骨脱臼一般痛。
殷珩捂着掐得通红的脖颈,缓缓晕倒:“昭懿你看他,他敢谋害本王……”
“皇叔!”
殷珩的身体险些压到她,倏地被萧云铮拽了过去,猛掐人中。
“我来试试吧。”医者仁心,别枝寒看着那略显凶残的手法,沉默几息还是出了声。
她轻轻牵过殷珩的手腕,在他指腹、掌心按压穴位。
“啊……神医,神医!别枝姑娘真乃神医!”殷珩睁开眼,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殷灵栖:“……”
但凡您再装的像一点呢?
“皇叔,还是我来帮你按吧。”她也学着萧云铮方才的力道猛掐。
殷珩被她按得肉疼,眼睛一翻疼得一口气上不来。
“好了吗?”殷灵栖笑得乖巧极了。
“好了好了好了,你也神医,你是这个。”殷珩紧闭双眼,朝她竖起大拇指。
“不用谢。”殷灵栖把他的手从别枝寒手中拿开,“皇叔比从前虚弱多了。”
“本王哪里虚弱了!”殷珩抬起手掌抚过头发,刻意压低声音,用雄浑有力的嗓音说道:“区区小伤,不值一提。”
萧云铮专业拆台,冷眼看着汝阳王继续装,抬指轻敲了下他泛青的眼角,殷珩面上维持的淡定顿时垮掉。
“萧云铮你不仗义!能不能给本王留点面子!”殷珩捂着眼角痛嚎。
“还装呢,”萧云铮微微扬起下颌,示意他:“人都走远了。”
殷珩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他抬起头,朝正门外望了一眼:“两辆马车?”
“嗯,一辆国公府的,一辆昭懿公主的。”萧云铮道。
殷珩登时来了主意,他将萧云铮拉至一边,压低声音:“兄弟,本王的好兄弟,算我求你了,帮兄弟一回嘛。待会儿我同别枝姑娘乘一辆车回去,你同昭懿同坐一辆,可好?”
“你什么意思?”萧云铮淡淡打量着他,似笑非笑。
“字面意思,本王头一回追姑娘,帮一把嘛。”殷珩摊开手。
萧云铮挑眉不语。
殷珩苦着张脸,片刻后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这样吧,往后皇城司再需要仵作验什么疑难尸体,不管多难,本王义不容辞,怎么样!”
萧云铮下颌一扬,没应声表明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朝殷灵栖所在的那辆马车方向走。
“多谢世子殿下!”殷珩抱拳朗声欢呼。
车厢内。
别枝寒要先回客栈收拾东西,殷灵栖便同她分乘两路,各自回各自的居所。
“走吧,去公主府。”她刚吩咐了声,帘幕忽然被人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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