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次数也已经过关,去的话就可以开始进行低空翼装方面的训练。”
两个选择碍于天气时间都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
所以余曜原本是打算等自己把驾照考下来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毕竟人又不是机器,适当地停下来休息才能更好地重新出发。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余曜反问道:“二哥你想先去哪里?”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默认了祁望霄一定会跟自己同行的设定。
祁望霄也确实有自己的想法。
“也许可以先去天门山?”
他提议着,却并没有要越过余曜做决定的意思,很快又补充了句,“先去东归赛道当然也可以。”
“天门山?”
余曜虽然有点好奇祁望霄为什么会选天门山,但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那就去天门山。”
没记错的话,天门山锦标赛应该就是下个月的事情,自己说不定还能顺道报个名,去看看其他世界顶尖选手的水平。
余曜现在对奖牌其实已经有点脱敏,但如果能顺手为之的话,他也不会抗拒继续参加比赛。
毕竟比赛本身就有作为选手间交流平台的意义。
三言两语定下了下一步的目标,余曜心里记挂的事情又少了一件,再加之刚刚让人心跳过速的飙车成功释放掉近半年封闭比赛的全部压力,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轻松起来。
银色月光下,那些时而轻柔,时而激荡的海浪拍岸声也成功地把他的思绪拉回到y省时惬意悠闲的海边小住记忆。
“二哥,下次我带你去喝糖水吧,”余曜加重语气,笑容无害,“鸡屎藤糖水。”
祁望霄被逗得笑了下。
他经历的世界比余曜多更多,当然知道这个糖水名字的由来,但此时还是很配合地挑挑眉,形状好看的眸子里漾起一抹温柔的乌黑色泽。
“鸡屎藤?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余曜就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眉眼舒展地娓娓道来,嗓音清透又好听,混着夜色细细雨丝的柔软湿意。
“鸡屎藤是一种植物,这种糖水要用鸡屎藤粉、红糖、椰汁作原料,看起来不好看,但是味道很清爽。秋哥第一次见的事差点嚷出来,但是喝了几口之后——”
他卖了个关子,“你猜怎么着?”
祁望霄很配合地作疑惑状,“怎么?”
余曜笑吟吟地翻出了戚本树偷拍制作的表情包,“你看。”
祁望霄低头凑近。
手机屏幕上,秋聆歌狼吞虎咽的侧脸被打上了大大的“真香”两字。
祁望霄被屏幕照亮的英俊侧脸上笑意浅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尝尝。”
“当然会有机会。”
余曜眨眼间就已经想好了将来要怎么磨着自家教练多做一碗,反正戚教那么疼自己,自己也替冲浪项目拿下了一枚金牌,这么点小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思索着,直到抬头时差点撞上青年的下颌,才惊觉他们两人间的距离似乎有点太近。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余曜没躲,祁望霄也没退。
两个人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坐在海边长椅上漫天闲聊。
一个珍惜着自己缺席的所有时光。
另一个也毫不吝啬地分享着对方不在时自己的全部喜怒哀乐。
微微凉的海风摇曳,跃上中天的皎洁月轮渐渐地将长椅上两道越来越近,越来越矮的影子融成了完整的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很不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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