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别的时间其实短到了根本不需要告别就会再见而已。
余曜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但来接人的唐清名看在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好像自己和远方当年都没有这么黏糊过。
唐清名被自己的想象惊得眉梢猛跳一下。
“怎么了吗,唐教?”
余曜刚好从玻璃门的倒影里看见。
唐清名咳了声,斟酌语言,“小余,你不觉得你和祁先生现在还住在一间卧室有点挤吗?”
余曜莫名其妙地掀了掀眼帘,“卧室很大。”
是真的大,套间的那种,还放了两张床。
之前二哥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住的,有什么问题吗?
唐清名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见少年神色澄明,眸底无一丝邪色,就硬生生地把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压了下去。
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处理。
三十而立没两年的唐清名很自觉地把自己摆上了慈祥长辈的位置。
他亲自开车送余曜去场馆。
两人进场馆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工作人员有关难度赛的安排。
“雨已经停了,先生。”
复读机式的工作人员的回答并不能让人安心。
但此时此刻他们也不可能要求去场地检查巡视。
唐清名只得皱着眉又询问了几句,无果,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脾气大小声。
还是余曜主动安慰自家教练,“唐教,既来之则安之。”
赛方既然宣布比赛继续,那就说明场地一定已经清理了出来,达到了安全标准。
余曜还是愿意再相信赛方一次。
唐清名却不这么想。
他很确定自己真的有被之前的井绳吓到。
攀岩者的手多么重要,简直是堪比生命的存在!如果余曜上次真的伤到了手骨,唐清名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全信任赛方。
尤其是,场馆现在的地面上还有积水。
不过事已至此,就像余曜说的那样,他们除去正常参赛,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唐清名很用力才压抑住不满和火气。
再去看徒弟,好家伙,这小子已经开始准备起自己的热身了。
唐清名顿时有一种拳头打进棉花里的郁闷感。
不过见余曜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心情多多少少还是变好了不少。
他继上一次暴雨后又一次接过了赵威明的担子,按捺住性子在后台承担起教练的职责,时不时地提示动作、递水、递毛巾,看得偶尔路过的几位攀联官员啧啧称奇。
“谁不知道唐的脾气暴躁,”其中一位打交道最多的官员笑眯眯的,“没想到会被他的徒弟拿捏住。”
他的同行者也笑,“这就是华国话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不过有这么个徒弟的话,我也愿意收起我的坏脾气。”
“想得美,全世界才能出几个余曜?”
零零散散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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