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相当不错。
哪怕失误了两条线,维克多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个常年徘徊在前十的吊车尾选手这次居然能够全程超常发挥就已经欢欣鼓舞,更加迫切地想要靠下午的比赛突破领奖台的界限。
不过,如果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这会儿在身边就好了。
想到已经好几天没收到回复,维克多哇得一声抱住教练哭了起来。
一米九多的大个头愣是哭唧唧地打开邮箱,第一百零一次地卑微发送道歉邮件,就差指天对地发誓,虽然自己因为攀岩忽略了爱人,但在自己心里绝对是老婆最大老婆第一。
维克多的哭是雷声大雨点小。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隔壁宿舍楼上连哭都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的约翰尼。
约翰尼在吃饭时又挨了教练的一个耳光,原因仅仅是因为教练自己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叉子。
很荒谬的挨打理由。
但对于约翰尼来说再正常不过,堪比家常便饭。
他唯一后悔的是,早知道自己刚刚就不拒绝余的邀请了。
约翰尼是因为不好意思再麻烦朋友而选择自己回来的,原本以为决赛在进行,教练应该多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自己一言不合就又挨了打了。
要是能赶紧比赛就好了。
要是能马上就去华国就好了。
去华国就不会再挨打了!
面对人高马大的凶狠教练,约翰尼如往常般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但那双从来只会蓄满绝望的乌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一样的向往。
说不定自己到时候也会拥有像余的教练那样好的教练。
约翰尼美滋滋地想着,心里像喝了蜜糖一样香甜。
他在教练醉倒后坐到沙发上,在窗外的磅礴雨声里紧盯着电视上的攀岩比赛回放,如饥似渴地观看着所有选手们的攀岩方法,想要在下午的比赛上发挥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幕天席地的大雨隔绝了奥运村里大大小小的楼房,却隔绝不了选手们对于下午比赛向往的那颗心。
时针指向十二点十五分。
雨还没有停。
余曜静静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雨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停下,就跟大家告别后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时,刚好看见祁望霄正在挂断电话。
“二哥,”他打着哈欠,随口问道,“是谁呀?”
祁望霄就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将桌上的文件都收了起来,连台灯的亮度也一并调暗,“没什么,就是联系了一下约翰尼回国到归化期间的安全问题。”
他没有详细讲,余曜也就没有仔细问。
反正二哥肯定会安排得很妥当的。
余曜点点头,简单收拾之后往床上一倒,不多时就在灰色香根草环绕的温暖气息里沉入了梦乡。
祁望霄在少年进屋时就停止了办公,但他怕吵醒余曜,干脆在沙发上合衣睡了一会儿。
两道匀称绵长的呼吸声纠缠在屋里不分彼此。
这是决赛暂时告一段落时短暂的温馨平和。
只不过比赛终究是要继续的。
余曜在下午一点整准时醒来。
强迫自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余曜彻底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开窗。
“雨停了。”
少年略略沙哑的嗓音里满含笑意。
他跳下床走去卫生间洗漱,几分钟搞定所有,临出门前胡乱撸了几把黑猫的脑壳,就冲着屋里扬声,“二哥,我先走了。”
祁望霄就点点头,“路上小心。”
他们都知道彼此很快就会在赛场上再见,只不过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一个忙着比赛,一个忙着观赛,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此时的告别也是真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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