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看了眼正窝在祁望霄膝盖上的黑猫,不得不承认,“的确。”
小七以前最黏自己,但现在却经常窝在祁望霄身边。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日日勤奋的铲屎官。
余曜有一种第二任养猫人发现猫猫最爱的还是原主人的被渣感。
可这只猫明明就是他捡来的。
少年郁卒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主动把猫抱回到自己膝盖上。
好在小七只是相对更喜欢奔向祁望霄,对真正主人的怀抱也很适应,咕噜咕噜地踩了几下奶,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在少年怀里卧下。
他垂着眼rua猫,没看见祁望霄拿起了有消息进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祁望星的名字。
一闪一闪亮星星:哥,你为什么不说大实话,直接说此鱼是彼余不就好了?我看小余对你未必没有那个心。
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个病号满世界的比赛和探险。
祁望星原本还以为能看见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年直接就圆满呢,没想到在家里都晃悠几天了,这两人还是一副清清白白的隔着窗户纸场景。
他看得都着急!
祁望霄摩挲着屏幕,心湖却很平静。
只有得不到的人才会患得患失。
小曜在明知积分有用的前提下,还将全部积分都主动转给了自己,这其中的信任深意,他怎么可能不知情。
但还是太早了。
祁望霄打定主意要等到余曜满了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之后再想其他。
哪怕青年明知余曜的实际年龄早已成年许久,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不可能禽兽到对未成年人下手。
即使只是言语之中都不行。
祁望霄收起手机,见少年兴致勃勃,就轻轻扬下嘴角。
他早就习惯了等待。
只要是那个人,等多久都可以。
祁望霄没有回祁望星的消息。
祁望星急得抓耳挠腮,却也不敢明说。
祁家大伯把小辈们的种种情态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却也没有干预。
他老了,之前干预得把亲生儿子气的几年不着家,早就吸取了教训。
不过把小余安排在望霄隔壁住还是可以的。
他假做不经意地提出一切照旧。
余曜也没多想。
等到入睡时才发现老房子的隔音一般,亦或者说,书房和卧室之间压根就没有做隔音,左右隔壁的动静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至少,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听见了隔壁的水声,开关门,轮椅轧过木质地板的一整套洗澡流程。
太有画面感了。
余曜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直到听见关灯的咔哒一声才慢慢放下双手。
隔壁静悄悄的。
二哥大约是睡了。
余曜还记得书房床铺的位置,好像就跟自己隔了一堵墙。
他扭头看向墙体。
只是不知道二哥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喜欢朝南睡。
乱糟糟的思绪里,少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梦境异常的真实。
是一座巍峨青翠的高山,他似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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