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顶多就是让简书杰去问问,可能的话再劝劝。
不过以老简对小孩的疼爱程度,估计劝都没怎么劝,顶多在余曜面前提上一嘴。
赵正飞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没干什么。
何主任却不肯轻轻放过,“余曜能懂什么,他才十八,甚至还没满周岁!你们这些做教练的不劝着点,还撺弄上了,我看你们是被牌子蒙了心,争功上了瘾!”
“……”
赵正飞这回是真委屈了,哪怕知道何主任是心疼余曜着了急,也硬起了脖子。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商量说尽可能把决定权都交给余曜的没有您一份一样!小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吗?他心里主意大着呢!”
何主任的气势一噎。
赵正飞越说越理直气壮。
“再说了,我心里想他去x-games,也是替华国挣脸,又不是为我自己,怎么说得跟我要靠这个牌子养老一样?”
“光是小余的那五块奥运金牌就够我吹一辈子的了!”
作为一名教练,发掘的运动员手握五块奥运金,搁全世界都没几个,还需要逼徒弟去x-games争名?
躺平坐等余曜养好身体,继续拿奥运世锦世界杯的金牌带自己飞不香吗,x-games在华国算什么重量级比赛。
赵正飞的理由相当充足。
何主任从好苗子被霍霍的郁气里缓过来劲,也意识到赵正飞不可能强迫余曜去比赛的事实。
只能是余曜自己答应下来的。
何主任心情不太美妙,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不少。
“那小赵你至少也该多劝劝,余曜年纪小气性大不肯服输,你这个做教练的也得知道厉害。”
带伤上场是什么很好玩的事吗。
一不小心伤上加伤,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何主任干脆利落地把这项任务任务交给了赵正飞。
后者只好认命,苦哈哈地给徒弟打电话。
接到赵正飞电话的时候,余曜和祁望霄正轮椅并轮椅地坐着,看祁家大伯和祁望星贴窗花。
红颜料染出的红宣纸,用剪刀剪出了各种喜庆字眼和图案的形状。
不是买的成品。
是他们几个人围在桌子旁边,花了一下午时间一起剪出来的。
余曜是第一次剪,剪得显然没有其他几人好。
他拨弄着手中的福字,耳尖都有点热,有点不太好意思让祁叔叔把这个粗糙的图案贴到客厅和阳台的推拉门上。
但祁家大伯显然觉得不错。
他从余曜手里接过,把福字颠倒过来,贴在了祁望霄剪出的猫抱鱼图案上方,嘴里念念有词。
“福倒了才能福到了,希望我们一家人来年都顺顺利利的,我们的小余和望霄也能早点恢复健康……”
他念叨的声音不算小。
余曜虽然早习惯于被归结在家人的范畴,但不知怎的,听见自己的名字和二哥连在一起被家人祝福,心里的感觉还是很新奇。
他没好意思扭头看,竖起耳朵听身边人动静。
然后就听见了祁望霄让祁望星把自己剪的猫扑绣球,鱼跃龙门的图案贴到书房的窗玻璃上。
“要一左一右的贴。”
青年递出的剪纸红彤彤的,从余曜的余光里看过去,只觉得对方如玉白皙的指节都被映得红润一片。
“为什么要贴猫和鱼?”
余曜可算发现了祁望霄对于这两个元素的热爱。
“那还用说!还不是鱼——”
祁望星下意识抢话,刚要说什么,触及到自家二哥看似温和的目光,就咽了咽口水,“……还不是余指代的是年年有鱼,至于猫,哈哈,我二哥最喜欢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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